不过这个直性子恐怕也是对孔子最为忠诚人吧,除孔子外,恐怕没人能收复他那颗桀骜心。
面对子路回答,孔子不评价,只是哂之,目光看向位于子路之后弟子冉求。
“求,尔何如?”
冉求年纪才二十有余,发髻梳理得丝不苟,外用青色缁布冠裹着,容貌普通,细眉垂目。
他成为孔子门徒也不过数年时间,却迅速成最受重视弟子之,因为天性较迟缓、稳重,所以孔子鼓励他要勇于实行。
同吟诵道: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这首《淇奥》是卫国士大夫用来赞美男子形象诗歌,借绿竹挺拔、青翠、浓密来赞颂君子高风亮节,以竹喻人。孔子赞无恤,无恤又赞孔子,四位弟子则同赞赵无恤和孔子,片其乐融融。
看着四个年纪、性情各不相同弟子,孔子唇角露出丝微笑:
“二三子今日陪坐于此,也是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有匪君子。勿要因为赵大夫地位尊贵,而吾年岁较长便讷讷而不言。汝等平时总在说:无人知,无人用!现如今若是有人知汝等,愿意加以重用,汝等又打算做何事?不如各言其志,何如?”
冉求礼貌地朝赵无恤和孔子拜,又朝三位师兄弟微微鞠,这才垂目回答说:“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城邑,如果让求去治理,等过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修明礼乐,非求之力能为之,那就只得另请高明。”
他说完后
他指自然是赵无恤,今天竹林小聚,就像个后世招聘会,而赵无恤对这段历史也恍然有些记忆,只不过今日他才是主角。
孔子大徒弟仲由字子路,年纪近四十,却依然像是二十莽撞小伙般年轻而身形挺拔魁梧。他两眼炯炯有神,这会头戴鹖冠,结缨于颔下,身穿宽大袍服,却留脸浓须,腰间还别着短剑,顿时书卷气顿去,豪侠气由生。
他看赵无恤眼,又目视孔子,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个千乘之国,夹在大国之间,常受外国师旅侵犯,内部又有饥荒,如若让由去治理,只用三年功夫,由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道理!”
子路说完后双目瞪圆,昂首挺胸,只是匹夫人,却恍若有将军气势。
赵无恤闻言点头,暗暗想道,那日孔子推荐子路时说:“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这个果断评价确不虚,他冲动而喜欢抢先回答,虽然常常说错,却也是孔子除颜回以外最喜爱个弟子,别看他像个莽夫,但粗中有细,中都邑许多政务都是他作为孔子副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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