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人们凛然,这位大夫名声是挺响亮,何况还传出他与阳虎“相恶”传言,顿时让同样对阳虎不满国人们心生好感,于是对孔子喝出倒彩便平息下来,且看这位晋国卿子会怎说。
赵无恤也走到高大孔子跟
“仲尼这下可犯难,看来得驱散这些人。”柳下季无奈地摇摇头,身为孔子老友他责无旁贷,正要让随行兵卒们上前,却被赵无恤伸手拦下。
“柳下大夫且慢,这次,就让为孔子解围吧”
“子泰?”
“正是,就算是送给孔子见面之礼吧!”
却见无恤踱步上前,用不怎标准鲁城方言对众人大声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孔子又并非生而知之圣人,纵然不知道东西又何耻之有?在场国人们有人能答出来?既然如何,何必非难之!”
大动力。
不过鲁人们还是很好奇孔子会如何回答,孔子在曲阜多年,曾在不少地方开坛授课,众人对他都比较熟悉。
数年前,季孙斯掘井时得到个腹大口小陶器,里面有个像羊怪物,他去询问孔子时却谎称“得到只类狗物件”。孔子则说:“据所知,那里面东西应该是种雌雄未明虫豸‘坟羊’。”
正是因为他博学,所以自此以后,鲁城人凡是遇到什不明所以东西,多去求问孔子,所以现在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
孔子也抬头眯着眼注视太阳,过片刻后闭上眼愧然笑:“这个问题,丘年少时也曾想过,但拜访天下名师也未解出,两位小君子孰对孰错,丘不能决也。”
是,孔子从来不是,也不认为自己是什圣人,他只是个在诸国间郁郁不得志,转而关注教育没落贵族,虽然向往重建周公之政,但那只是痴想罢。
见位高冠博带年轻大夫迈步站到圈子中央,鲁人们面面相觑。
“这是谁人?”
“与司仪柳下大夫同行,地位恐怕不低,是哪家公孙。”
“非也,是夺取齐邑入鲁为大夫晋国赵氏卿子!”
两个孩童里,总角那个有些失望,而总发那个则笑着说:“原来孔子也不知道,孰为汝多知乎?”
围观鲁人们也响起阵哂笑声,素有博闻强记之名孔子,竟然被两人孩童难住,确不能算是“多知”。
甚至有人起哄起来:“仲尼不如少正卯多闻矣!”更有人怂恿两个童子去找少正卯大夫问问。
孔子倒也不解释,依然虚怀若谷地微笑着,仿佛自哂,又仿佛是让人失望抱歉般朝围观鲁人微微行礼。
但听到这句话后,子路脸都黑,若非颜回拦着他,他恐怕都要下车与众人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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