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匣内放是个血淋淋人头,着实骇人!
他喃喃地问道:“赵大夫,这是何意!?”
赵无恤语气冷下来,背着手淡淡地说道:“乌大夫还是好好确认下,认得此人否?”
乌亚旅强忍着畏惧再次望去,只见那人头双目圆瞪,发髻上还沾着血,而面孔却是眼熟,不就是陈氏商贾邾射姑?以前曾为乌氏经营过临淄和东莱产业,这次带着赎金前来廪丘就是他。
“认倒是认得,但不知为何被杀……”
八月五日这天,现任鲁国廪丘大夫赵无恤再次召见前任齐国廪丘大夫乌亚旅。
乌亚旅被软禁个月后,虽然衣食没有受到怠慢,但面色依然有些苍白,身体有点发虚。
“如今赎金已到,只求大夫能放归国……”他讷讷地朝赵无恤拱手,目光却瞥到屋内披甲戴胄护卫,冷冷注视他举动武卒身上。
赵无恤所坐案前摆着个大木箱,以及个密封小木匣,室内隐隐约约还有几分血腥味,乌亚旅下意识地感觉到今天气氛不大寻常。
身穿藻火纹深衣赵无恤踱步下堂扶起乌亚旅,说道:“本来前几日便要请乌大夫来商量此事,但先是鲁侯派遣使者为举行策命仪式,而昨天又遇上另遭事情,所以才耽误。”
“此人自称乌氏隶商,携带赎金而来,实则却谋图不轨之事,那日在邑寺外观望焚券时便露出些不正常端倪,被骑吏虞喜看破,之后颇为注意此人。果然,他除乌氏子弟外,还暗中寻觅廪丘国人,打探消息,离间军民,于是被派人前去缉拿。此人果然是个齐谍,见状不妙便吞金z.sha,等到武卒冲入其房中时已经死透……”
赵无恤也很遗憾,他觉得这个商贾定然不简单,细细拷问也许能从他嘴里敲出不少东西,只可惜连扁鹊徒弟子豹也没将他救回来,索性把尸体物尽其用,拉到廪丘之
说到策命,乌亚旅心中微微酸楚,因为廪丘可是他祖传领邑!现在却成别人地盘,而且还经过赐土授民系列仪式。这感觉简直就像是自家结发妻子被人夺走,又走趟迎亲采纳大婚程序,还在同房后拉着手在自己面前炫耀般。
“简直就是窃城之人啊。”
不过他也就暗暗抱怨抱怨,毕竟是自己先被击败,承受此难也无可厚非,只求赵无恤不要像楚共王囚知武子样,关他个七年方才放归。
乌亚旅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结束这段囚徒生涯,便小心地问道:“不知是何事?”
赵无恤扭身回头,让穆夏把那个木匣子拿过来,放到地上将之打开,露出里边物。乌亚旅倾身看去,顿时惊得倒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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