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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廪丘社庙之外。
和理论上随时可以调换晋国邑大夫不同,鲁国依然保留着比较原始封建制,邑大夫涉及到授土授民,所以仪式要复杂庄重些。
廪丘国人聚集社庙处已经设置高达丈余圜丘,甄、廪丘两地贵族和里闾中国人代表被允许前来观礼。
却见子服何身穿庄重典雅礼服,为赵无恤举行策命仪式。
子有言,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阳虎只执鲁国三年,就已经被国人深为厌恶,请大夫到曲阜后莫要助阳货为逆,污自己名望!”
赵无恤很认真地点点头,和他在与阳虎书信往来上所说样信誓旦旦,当夜燕飨散后他立刻召见刚刚抵达廪丘张孟谈,与他商量此事。
张孟谈结论是:“今年之内,鲁将有变!”
“如今虽然季氏、叔孙被架空,但孟氏却依然稳固,阳虎颠覆三桓之心已久,孟氏尚有力量自保和反戈击,所以心中必然不甘,此次让子服子来窥探大夫态度,也是存拉拢之心。”
鲁国不稳,这是他和张孟谈之前就料就,只是没想到如此之快,阳虎示好之后,孟氏又立刻派人来试探。
正所谓侯伯九命,诸侯七命,卿五命,大夫三命,三命分别是赐命服、赐车旗、赐礼器。
不同等级爵位有不同服饰,赵无恤今天头戴玄冠,佩“不贪”玉玦,腰挂名剑少虡,穿上大夫专用藻火纹深衣。光滑鲁缟上,绣着蓝色水藻及赤红色火焰形图纹,让人瞧见都由衷赞叹好个翩翩君子。
然后是扎着大夫旗帜驷马戎车三乘,又被赐予五鼎四簋大夫全套礼器。
鼎是铺首环耳螭纹蹄足升鼎,兽蹄形三足,鼎耳、器腹饰端正夔纹和扭曲蟠螭纹。
赵无恤微微点头,将双手左右放到起:“方是阳虎及其党羽,另方是以孟氏为首三桓旧族,若是两边政变火并,吾等可要选择好能获取最大利益边才行!”
他也顺便将政务托付给张孟谈:“策命之后会随子服何前往曲阜完成仪式,向鲁侯委质效忠,同时也会就近观察鲁国错综复杂势力,两邑政事就拜托张子!”
张孟谈却有些忧郁:“经过焚券市义事,两邑已经十分安定,唯不稳因素,便是廪丘乌氏族……”
乌氏赎金虽然已经送到,但要如何处理前廪丘大夫和他百余族人,还得等待赵无恤最终抉择。
想到这几日监视乌氏人送来情报,赵无恤冷笑声:“乌氏家主尚在囚笼之内,子弟们就敢和高唐陈氏勾通,想要乱廪丘,已经想好法子,在离开前定能将这件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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