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顿时严肃起来:“你也觉得,六卿终有战?”
赵无恤长身而立,在大帐中将自己平日所想些大战略徐徐道来:“父亲应当知晓,自先君平公继位以来,六卿强,公室卑局面已经形成……”
赵无恤追溯过往,认为随着时代发展,晋国直以来六卿制也逐步发生动摇——六卿之间上下级关系变得不那严格,所谓中军主将、国家正卿,正在逐步丧失对国家事务和其他五卿支配力量,各个家族独立性和离心力逐步增强。
赵鞅对这点比无恤要清楚,他就是那个最跋扈次卿:“然也,诚哉斯言。”
如今正卿要实现自己意愿,更大程度上需要与自己亲
虽好,却不如晋国,鲁酒淡薄,不如晋酒醇厚;濮上桑榆虽多,鲁缟虽柔,却比不上新绛葛麻甲胄,大布羊衣。”
他语气越来越坚毅:“正如诗言,此邦之人,不可与处,言旋言归,复诸父!无恤根永远在下宫,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晋国,辅佐父亲成为晋国执政!为赵氏辟土地,充府库,蓄民众,让族千秋万代,无恤愿意做范武子,不愿做伯氏。”
范武子曾奔秦,后来又辗转回到晋国,而晋国伯州犁奔楚,彻底成楚国大夫,在那里繁衍生息。
“大善!好个千秋万代!”赵鞅等便是这句话,既然知道赵无恤心意,他心里块垒顿去。
换寻常人,被逐出国已经是绝路条,根本就是绝前途。可放到赵无恤身上,他却越战越勇,在濮北之地开创这番局面,成为两邑大夫,有民众三万,能征师之兵,也是不小战力。其实细细想来,若是留在国内,因为六卿束手束脚,甚至都不可能有这样成就。
话说到这份上,赵无恤觉得,也有必要就赵氏未来在晋国发展,和“父亲”深谈次。
他如今不在国内,在工农业技术等硬件方面,还能在濮北发展后向下宫远程输血,但赵氏大战略,却不得不规划好。
万和历史上样走进陷阱,那姐姐季嬴命运,赵氏命运,又得“无平不陂,无往不复”番。他去年已经失误次,不能再失误第二次!
于是无恤凛然下拜道:“小子虽然身陷鲁国,但定会如同在国内般,与下宫东西呼应。若是父亲意在为晋争霸,则无恤可为晋国御齐、联鲁,控卫、曹、宋。若是国内诸卿图赵氏……”
他抬头看赵鞅眼,见他凝神仔细地听着,便继续说道:“若是范、中行,乃至于邯郸小宗图谋赵氏,小子也可以从濮北西进,击邯郸、朝歌,父亲在太行以西,无恤在太行以东,纵然轵道被塞,亦能各自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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