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命除授之以土地、赐之以民众外,还会赏爵?”
赵鞅捋着须沉吟片刻道:“然也,你年纪才十五,和在晋国样,暂时只是个下大夫。”
无恤笑道:“小子只是好奇问,这小国之大夫,只当大国之上士,比起在晋国时小行人却是差些。不过小子也知道,身为地封君,最紧要不是这等虚爵,而是手中兵卒和治下土地、民众。楚国只是子爵,如今却能拓土数千里,宗周时曾显赫时公爵虢、虞两国,如今却已经烟消云散,化为晋国县邑。”
赵鞅老怀欣慰:“善,此乃诸侯卿大夫在季世存亡大道理,你知道便好。”
他话音转,严肃地说道:“无恤,你且告诉为父,未来在鲁国,会不会多出个名为甄氏、或廪丘氏赵氏小宗?”
线,也就能承受万余赵兵补给,这还是赵无恤在让数科学生窦平做临时计吏,量入为出后勒紧裤腰带结果。
获得权力同时也得提供义务,他现在可算明白诸侯小国为何会对霸主予取予求不堪重负。
和来时样,无恤也亲自在廪丘东境小邑羊角关等待赵鞅。
……
羊角原本是卫邑,到齐人城郏之岁,夏天时候,齐大夫乌余以廪丘邑奔晋,袭击卫羊角,取之。之后这里被赵文子归还卫国,到卫侯元受齐侯杵臼支持平定内乱后,作为感谢,又将此处献予齐国,作为廪丘下辖百户小邑。
无恤听出来,赵鞅意思是问他会不会就此扎根于鲁国,在这里开个赵氏分基地,如邯郸氏般。
这事关自己和赵氏未来命运,赵无恤自然不能大意。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应道:“禀父亲,鲁邦
等到晋军破廪丘,便把这儿并夺,这种几十年内连续更换几个甚至十几个领主,在春秋是很常见事情。此处也是廪丘地界最东端,临近河泽遍布鲁国高鱼。
赵鞅结束瓦地会盟后由此回师,得到赵无恤殷切相迎。邮无正安排众人扎营,而之强随行狼盂大夫窦犨却不见踪影,据说是和赵鞅告假,前往中都邑拜访他心仪已久孔子去。
在临时搭建起营帐帷幕内,赵无恤抓住任何能尽儿子孝心机会,帮助赵鞅卸下甲胄,服侍他穿上深衣常服。
赵鞅对此也很满意,他对儿子说道:“为父此次归国,先要在鄟泽与卫侯结盟,让卫侯正式回归晋盟,再同意将甄邑让予鲁国。过些天,你将甄邑、廪丘社庙里鼎簋移至曲阜周公之庙后,鲁侯策命使者才会来将这两处册封给你,从此你便是委质于鲁侯大夫。”
这古典时代“封建制度”策命仪式,赵无恤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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