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要正上下尊卑之位,恢复古旧尊尊、亲亲周礼,赵氏是不是也得将领邑统统交归晋侯、公族,和三卻样待死呢?
晋国中军佐主意已定,窦犨苦劝无果,赵鞅让和阳虎身份相当中军司马邮无正亲自去送回拜帖,又回赠礼物,对阳虎表示感谢。他表示自己身为晋国次卿,有君命在身,不能私会他国家臣,只能待来日再见。
打心里,傲气赵鞅并不觉得阳虎能与自己平起平坐,但依然表达交好意愿,暗示若是鲁国有事,赵鞅会考虑做他靠山。
古未闻,若是阳虎是家臣,定能以御人之术收服他!”
窦犨见赵鞅边说边冷笑不已,也嘴角微动,暗想晋国如今不也是六卿专权,晋国卑位?主君你照如今性情发展,日后也是专晋之权臣罢……
不过他虽然耿直,但赵鞅毕竟是他主君,这话不好直说。
于是窦犨又道:“阳虎最终还是留在鲁国,前年冬至日逼迫鲁侯、三桓,以及曲阜国人们在亳社盟誓,又在五父之衢(qu)诅咒,正式执掌鲁国国政。”
在旁邮无正也说道:“此人极为大胆,为寻求晋国支持无所不用其极,数次主动帅兵攻齐,有胜有败。”
“到今年二月,又怂恿鲁侯为晋国发兵侵袭郑国,攻打胥靡,夺取匡地。因为他年少时曾被卫国大夫蔑视过,此次就肆意报复,去时候不派使者向卫国借路。等到回来,又故意让季氏、孟氏二卿从濮阳南门入,由东门出去,还住在濮水豚泽附近。此举辱卫太甚,卫侯大怒,度想让大夫弥子瑕追击鲁军,受大夫劝谏乃止。”
赵鞅捋着胡须暗暗想道:“阳虎敢于惹怒卫侯,难怪此次让卫国利益受损割甄邑之举,季孙斯尚且有所疑虑,但阳虎却毫不在意。既然如此,只要阳虎在鲁日,无恤所献上离间鲁卫,使之不容易被齐国同收纳进盟邦计策就更容易实现!”
窦犨却听得有些愤愤然,他进谏道:“主君,此等乱臣贼子,主君若是能说服知、中行二卿,再配合三桓发晋军将其诛杀,可正鲁国上下尊卑之位,结束礼乐崩坏局面。如鲁国中都宰孔丘所言,君君臣臣,克己复礼!”
原来窦犨在晋国时,便对孔子政治理念十分认同,这次入鲁还存前往中都邑去拜访孔子心思,此时便乘机提出来。
赵鞅虎目斜视,对于窦犨建议他很不以为然,他道:“鲁国之政与何关?阳虎如今对晋国亲昵,对齐国强硬,比懦弱三桓可靠得多。何况他方才还出言相助,让无恤入鲁为大夫事得以顺利,虽不便与之私会,但仍会回馈礼物以示亲近,怎能发兵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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