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面夹击下,齐人队列被彻底打乱,毫不出人意料,齐人左翼率先崩溃,前方倒地而死,后面几百人则炸窝。右翼紧随其后,他们没命地朝来路逃窜,连带着对方统帅,廪丘大夫乌亚旅也被迫驱赶着戎车撤离,旗帜倒都来不及扶。
“败,败!”所有齐人都在绝望地呼喊。
接下来所发生事情是计划好还是自然发生,墙垣上众人并不清楚,只见两翼武卒放弃对敌军追击,而是斜斜开始转向,同时从侧方夹击正在猛攻武卒薄弱中央位置齐人侧翼和后部。
当武卒两翼合而为后,战斗也接近尾声,赵无恤在田贲
们单膝跪在地上,左腿前伸,盾牌靠在肩头,手中长矛重重插在地上、矛尖向前斜指,左翼和中央阵线就像是耸立起道防护荆棘篱笆。
十辆戎车卷起烟尘冲到矛阵跟前,飞奔驷马看着那锋利矛尖目光惊恐,本能地刹住脚步停下来。因为惯性,名御者和名戎左惨叫着被猛地甩出去,两人直接插到斜朝上矛上,透穿身体,死相凄惨。
马儿不愿意走,任由鞭子抽打也不再挪动,十辆戎车就这尴尬地停在两军之中,进退维谷。
中央齐人阵列不得不绕过挡道十辆戎车,他们原本整齐队形也散。
待他们冲到武卒跟前时,对方已经收回架矛,摆出和左翼右翼戈矛手样密集阵型:武卒们紧紧靠在起,盾牌紧紧贴着盾牌,高高举起保护身后旅帅所在战车,箭矢钉在上面发出咚咚响声,也无法使他们挪动半步。
这不动如山架势挡住齐人甲士第次冲击,盾牌和盾牌撞到起,戈矛分别刺入对方阵中。阵线上开始粘稠血浆被搅动,不断有人倒下,武卒不断减员,却奇迹般地没有崩溃,只因为他们旅帅,他们君子依然站在后方!
但五百人碾压面前这点武卒只是时间问题,或许会付出些伤亡,但最终胜利是属于齐人。
“快冲杀过去!”乌亚旅喜出望外,不过他偏头时,却发觉到己方左右两翼正在溃散。两翼各有五百人,面对人数少倍敌人败如此之快,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站在甄邑城垣上众人能纵观整个战场,他们看清整个过程:排成两列持大盾甲士遭到三次弩矢齐射,又承受纵深5列戈矛方阵推攮,接着是纵深10列剑盾手高速攻击,已经彻底被摧垮。
在齐人甲士后面是既无甲胄也无盾牌徒卒和弓箭手,在剑盾手冲入后被搅得团混乱,加上弩兵包抄移动,边分批激射着弩矢,右翼轻骑兵菱形阵从他们身后横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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