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揉着手腕道:“管子说过句话,富者靡之,贫者为之。富人通过侈靡之业扩大消费,增加对货物需求,就会使穷困工匠、国人有工可做,不会因甚贫不知耻而犯上作乱,投奔大野泽盗拓。国之中,太富太贫都不利于治理,侈靡是使富人消耗财力好方法,如此来,可以使齐、郑商贾和各货殖大族财力不致于膨胀到同曹伯分庭抗礼程度。”
他摊手笑道:“所以非但不是祸害曹国说客,反倒是帮曹国续命大功臣,曹叔振都应当来感激,你又有何理由指责?”
“你……两年不见,子贡辩才更加犀利,虽然知道你说不都是事实,却也无话可说。”
陶蛊哑口
国土,不亡待何?汝辈这等算计,只好瞒曹伯,却瞒不住!”
这句话,唬得封凛魂飞魄散,以为计谋败露。
子贡也被吓跳,他转身孰视那人,却见他方脸大目,头戴布冠,身着市掾吏皂衣葛裳,便又松口气道:“当是谁,原来是陶蛊,你为何在此?”
还不待陶蛊回答,子贡又仔细打量下他衣着和腰间桑木牌后恍然大悟:“难怪你不做行商,原来是跑来陶邑做市掾吏,从仰人鼻息商贾变成收取钱帛税收官吏,感觉如何?”
陶蛊哈哈大笑:“还不是得服侍着长吏,每日跟齐、郑巨贾陪着笑脸,仰食可怜巴巴斗米之粮,还不如吾等同经商时候自由快活!”
封凛愣,看来两人是认识呀。他问之下方才知道,原来这陶蛊是曹人,以前和子贡同搭伙经商过,现如今做市中小吏,这才能得知曹伯即将鼓励推行“侈靡之业”。
原来是吓唬吾等,封凛正松口气,谁知陶蛊依然捏着子贡手不放,凑近后恶狠狠地说道:“子贡,毕竟也是曹人,如今还吃着曹伯禄米,所以此邦国之利益也与有关。方才问你话,你可得解释清楚才能放你,否则就叫你知晓,曹国并非无人!”
子贡无奈地笑,伸手请他进馆驿,三人在榻上坐下,使唤竖人端来浆水趋行离去后,子贡这才说出缘由。
“曹乃是小国,北面是卫,西面南面是敌对宋,东方是鲁国和泗上诸侯,夹于济、淮之间,农稼并不丰厚,只能以市肆立国。曹伯此人无雄心则好,若是起掺和进晋、齐争霸,乃至于与宋国争锋心思,每日训练国人征战,那赐敢预言,灭亡之日不过十余年。可若是曹伯专心于田猎,鼓励侈靡之道,纵然不理政事,却也不会卷入祸端,曹国至少能维持百年国运。”
说到这里,对面陶蛊沉吟,而子贡也乘机抽回被捏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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