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里稍微昂首远眺,便能看到济水河。
曹伯腆着笑脸,朝无恤和子贡分别拜道:“取之于无形,真有这样妙招?寡人愚钝,还请子贡教。”
在逗曹伯两次后,子贡被软禁个月火气也算报复回去,此时便用手指着台榭下河水,加快语速道:“曹伯请看,这流经陶邑济水,正如同来此贸易齐商和郑贾,带来水量多,留下水量却少,敢问除用沟渠引水灌田外,如何才能留住更多水?”
曹伯阳挠着脑袋想半天,这才猛然想起他春日里让人修建水榭苑囿,猛然醒悟道:“莫不是在河边开挖个池子,或者小湖?”
子贡拊掌道:“然也,沟渠好比征税,所有人都看得出这水被取走,而池子只是让河水灌入其中,看似流淌不变,可实际上,却留住更多水流。若能效仿之,因陶市之力以生曹国之财,则能不加税而府库盈。”
可以富国。”
“按照曹国如今情形,若是维持百年前设定税率,则不足以满足曹伯在狩猎、宫室、美器上花销。可若是贸然加税,则商贾绕道,贸易减小,曹国以陶市立国,无陶则无曹,陶市衰则府库虚,无异于杀鸡取卵。”
随后,子贡又将这个赵无恤说与他听寓言讲述遍。
“所以外臣觉得,最好方法不是直接宰割商贾,而是取之于无形,使民不怒,使鸡不死。”
这席话听得曹伯阳连连颔首,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只待子贡说出方法。
曹伯激动得连连捋须,他望着赵无恤和子贡,目光殷切:“道理虽然是这样,可具体要如何实行呢?”
子贡字句地说道:“四个字,鼓励侈糜!”
曹伯身形震,有些不可思议,他知道自己是个奢靡国君,平日也没少被些老臣劝谏,说是狩猎和美宫室只会让府库空虚,民众羸弱,还是简朴些为好,他虽然直敷衍厌烦,但眼前这卫商却说鼓励侈糜能增加收入?
这怎可能!
如此奇事,曹伯可闻所未闻,他便微微张嘴,望向直沉默听之赵无恤。
说到这里,子贡又停,面带犹豫,欲言又止。
子贡叙述已经骚到曹伯阳痒处,见他不说,便急得直跳脚,这又怎?
子贡叹息道:“惭愧,赐幼时跟随长辈在里闾里叫卖,伤喉咙,如今只是隔着十步之外说话,竟然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动。”
曹伯阳拍案而起,招呼寺人道:“为子泰和子贡移席,到五步,不!三步之内,再速速摆上案几筵席,端来琼浆蔬果。”
片刻后,强忍着窃笑赵无恤和子贡坐到离曹伯三步距离,享受到大国上宾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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