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南子再度“牝鸡司晨”,出面驳斥这番言论。
“昔日宋国两次弭兵之会,天下诸侯纷纷派人参与盟会,人数少则数千,多则上万,宋国皆不设防,宾客行走于涂道上,像在自己邦国游历般,难不成现如今宋国已经羸弱到需要防备位善意流亡君子?”
无恤听司马耕转述后微微笑,暗想那夜惊魂艳福倒是还有几分好处,从此他在宋国这边,又多位能说得上话盟友,如今两人关系,算是相互利用吧?
离开戴邑前,他还留下些许人手保护乐灵子,并嘱咐前来送别陈定国旦乐氏有事,定要速速告知他。
随后,浩浩荡荡队伍启程向西北而行,日后到葵丘。当年齐桓公在此会盟诸侯,共同颁布“毋雍泉,毋讫籴,毋易树子,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于国事”盟约,霸业达到鼎盛。
暧昧无比夜晚终于要结束,正要回拜,南子却突然贴过来,她双手环住无恤腰,朝他脸上轻轻啄,随后大笑着离开。
来去匆匆,但无恤摸腰间,却脸色微变:“你!”
南子手里已经连同穗纬起,拽下赵无恤玉组佩,季嬴赠予玉环,乐祁赠予玉玦都在其上。
她朝赵无恤调皮地吐吐舌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士言语,最是不可信,没有信物怎行?这玉玦丢恐怕灵子责怪,还你罢,但玉环想必是你珍惜之物,就放在这里!”
南子旋舞着隐入帷幕之内,铜铃般笑声渐渐远去,而赵无恤在握着她抛过来玉玦愣半晌后哑然失笑。
赵无恤和张孟谈策马驾车,在三面环水,林木葱郁葵丘会盟遗址上凭吊番后,队伍继续北上。在潺潺东流济水河出现在面前时转而往东走,就意味着即将进入曹国境内。
位于曹国边境戎邑,如今却如临大敌,被曹伯派遣迎接来客“候人”阴沉着脸,望着扣关玄鸟旌旗。
他担忧地说道:“君上让此野心之辈入曹,就如同引豺狼入苑囿啊!”
“倒是个女中英豪,没想到春秋也有这般女子,无愧倾城倾国之名,谁以后要娶你做夫人,破国亡家还是轻。”
随后,他也乘着夜色未尽,被位面色阴沉老寺人引领着从偏僻小道离开宋宫。
……
三天之后,赵无恤偕同手下辎重车乘数十,共七百余人在戴邑集结。
据说乐大心、四公子,还有公子朝等人再次拿他这批武装大做文章,要求宋公拘押无恤,以防他与曹国“勾结”,内外谋取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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