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陆续响起阵吱吱呀呀上弦声,新鲜出炉弩兵们这几天只要停歇,就会受到赵无恤亲自训练,这简单操作,早已娴熟无比。
“余统领第列,伍井统领第二列,苏寿余统领第三列。随后将亲自校射,吾箭不出,所有弩手皆不得发箭。发箭时和平日训练样,三列横队,依次上弦,陆续射击,不得有误,违令者,戮于庙!”
“唯!”众人凛然应诺,苏寿余本来就是卒长,而伍井也熟悉分给他管辖温卒,他们都不折不扣地执行着赵无恤命令。
随着鼓点变得密集,已经前进四百步外三十辆驷马戎车开始加速,“人”字形队列顶端先靠近,左右翼在两面展开。
赵无恤举起木弩:“第列,平举弩,瞄准头车,次列随时准备上前!”
君子还说,他们是可以击败所向无敌战车鸟阵!
“赵氏君子乃是国君行人,下大夫,却能和吾等低贱徒卒共站列,他尚且不怕死,吾等又何惧?”
更何况,在温卒弩兵们身后,赵无恤还上道保险。
高大穆夏带着成乡亲卫,冷漠地看着弩兵们后背,大声喝道:“有胆敢后退者,新军法处置,立斩无赦!”
在发现对面三十辆战车伴着鼓声徐徐开动后,赵无恤大声命令道:“乐氏甲兵,上前!”
战场之上,三百步外,已经列开阵势范氏车阵开始冲锋!虽然只有三十辆戎车,但是在战场上疾速跑起来,还是有着雷霆万钧气势,虽未接触,却已经给温卒们不小压力。
但,前排乐氏甲士不动如山,后面成乡悍卒死死盯着他们后背,若敢转身,就是个死字,所以温卒们只是咽咽口水,动动足尖,却不敢造次。
赵无恤则看着对面车兵扬起漫漫烟尘,还有高举着戈矛,踏步前行数百徒卒,心里暗暗祈
宋人性格坚韧固执,乐氏兵卒又是所有人里最仇恨范氏,也最为悲愤人。仇恨则忘却死亡,悲愤则不惧怕敌人,陈定国领着乐氏甲士,闻言后立刻带着他们踏步前行,从弩兵空隙里穿过。
站定后,甲士们半蹲在地,将盾竖在最前方,凝视对面战车扬起尘土,不动如山。
他们作用不在于阻挡战车,而在于再次加强弩兵胆气——当你发现前面有人先于你承受死亡时,就不会那恐惧。
“众弩手听令,三列横队,全部上弦!”在乐氏之兵就位后,赵无恤大声发令,随即第个低头抽箭上弦。
有骑兵斥候在,赵无恤军队就如同比别人多好几里视力,在数里外发现敌人时,弩机已经调整过,箭矢也背在各自腰间,这数千支箭,还是韩氏附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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