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恤想着剩下名单,觉得就算自己不在,这些人应该能挑起成乡大梁:“羊舌司马留守,负责兵事;计侨升为假乡宰,负责政事民事。其余人等,各司其职,若是有事,第时间通报下宫知晓!”
众人应诺,得以随君子出行,就兴高采烈。他们基本上都是下宫本地人,打小没出过周围百里之外,对于遥远得就像是在天边宋国,好奇不已。
众人散尽后,赵无恤却拉住有些魂不守舍端木赐。
无恤笑眯眯地对他说道:“对,子贡,如今已经是小行人,按照惯例,有权任命还人名,汝可愿意为副手?”
“还人”乃是中士之职,比小行人低级,却比“行夫”地位要高。掌迎送邦国宾客,通达四方,行人出使时,作为副手陪同出行。
行人,手不持尺之兵,身不带斗之粮,便能和解两国之难。天下诸侯,用赐者存,不用赐者亡!”
这才是子贡大志向!
夫子曾称子贡为“辩士”,当然知道他心思,前两天,子贡还接到来自鲁国信件,是夫子口述,师弟冉求写。
信中说,中都邑治理半年多,颇有所成:上计比往年翻倍,四野皆则之。夫子或许能得升迁,于是便告知子贡,若是在晋国不顺,便回去协助他,或许能进入鲁国行人署,成为“行夫”。
大行人,小行人,还人,行夫,这是诸夏各国行人署四种职官,高低尊卑依次递减。
子贡时间愣住,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作何回答。
赵无恤还以为他是嫌此职低微,便解释道:“子贡辩才得,对朝聘礼节和文书比娴熟,本来,让你做个聘问齐、楚行人,都是绰绰有余。”
“只是尚未立下功勋,不好贸然向君上引荐
行夫,爵为下士,掌迎送各邦国宾客小事,俸禄斗食,相当于行人手下胥、徒,负责劳辱之事焉,常常被呼来唤去。
所以,子贡在为赵无恤,为夫子事业顺利都感到欣喜同时,也有微微犹豫。他相信自己能力,却也明白这个时代分辨贵贱眼光。虽然初始时地位卑微,但夫子还是给自己进入行人署,发挥长处机会,是否要辞别君子归去?
就在子贡心里挣扎时候,赵无恤已经清点好此次随行人员。
“虞喜轻骑士两,作为前哨斥候必不可少;穆夏亲卫两近身保护车驾;田贲悍卒伍也要带着以备不测;再挑半卒戈矛手,最后是伍井所在辎重两,负责牛马车辕等事务。以上众人随出行,邢敖为御者。”
王孙期因为胳膊摔断,在下宫接受扁鹊治疗,无法随行,而且他也被赵鞅调回去,继续担任差车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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