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叹,若是自己过世,儿子和中行寅,都不是赵孟对手,而自己孙子阿嘉阿禾,也不比不上赵氏子无恤!
范嘉因为涉及此事,已经被范鞅迁到朝歌,并允诺三年内不返回新绛,等待那件冲突影响冷却。
打人时候,需要将手缩回来,虽然明面上和赵氏和解,但范鞅削弱敌人心思却从未放下。如今,在自己生前灭掉或肢解赵氏已经极为困难,但为长远事情做点打算,还是可行。
在回到新绛后,范鞅派人收集关于赵氏庶子无恤切情报,对于这颗冉冉升起赵氏新阳,他已经越来越忌惮,甚至超过对赵鞅警惕。
得想办法将此子除去才行,不能让他顺利当上赵氏家主!但,赵氏那边盯得紧,所以不能由范氏亲自出手。
氏、赵氏、韩氏都比较亲密。
“父亲所说不差,唯独中行伯声称有恙,托病不往。”
范鞅冷笑道:“此次事件,反倒是中行伯受损最大,中行甲士败绩不说,吕梁群盗也被剿灭散尽,窃雉不成却蚀把粟米,他对恐怕颇有怨言吧。”
“那吾等是去,还是不去?”
“此次冠礼,相当于六卿和解盟会,范氏若还想为晋卿之首,就必须有人去,这样罢,汝留守家中,老夫亲自走趟。”
“有胜利要靠兵甲,有胜利要靠燕飨和简册来往……”
范鞅如此教训儿子,随后让人备好简牍和笔墨,他要给远方位“友人之子”,写封信。
待范吉射亲自侍奉着磨好墨后,范鞅左手扶着有些习惯性微微颤抖右手,在青绿色简册上写道:“高唐陈子亲启,晋上军将范鞅再拜言……”
……
“明日便是冬至,现如今齐国侵鲁,驻扎在郓地、阳关之外。鲁国用是周历,以子月为岁首,冬至过,便是第二年。齐人按照常
范吉射脸色微变:“父亲,要不还是儿子去罢,虽然近些年范赵敌对,但早些时候,儿子还与赵孟有些交情……诡计多端董安于尚在新绛,万他与赵孟合计后,恶向胆边生,在观礼时悍然对父亲出手,那该如何是好?”
“你竟然在担心这个?”
范鞅有些不满地看范吉射眼。
“好做诈伪之事”,这是范鞅那已经过世少君对幼子范吉射评价。他看待别人,也喜欢用诈伪眼光,之前建议拉拢邯郸,发兵袭击太行之外赵氏领地便是如此。
“意已决,若能以老夫垂危性命,换取赵氏首乱罪名,那倒也值得……何况当年魏氏半军之众陈于新绛,欲助栾盈为乱,老夫都敢只身前往,凭借柄铜削就能挟持武夫魏舒,逼他反正,场赵氏小辈行冠燕飨,又算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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