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隐隐觉得,赵鞅,似乎是在为把自己推向前台做准备。
他刚和赵鞅及大夫们商议完事情,出殿门,便被双目放光医扁鹊给拉住,非要他再将昨日阐述“细蛊说”再讲述遍。
当时扁鹊面色激动地说道:“君子可知道,此说解开受伤者中,有结痂好转,有伤口溃烂死亡这千古难解之谜!可谓是造福万民,功在千秋矣!”
赵无恤咋舌,有这夸张?
在柱清晨阳光下,他指点着光芒里那些尘埃道:“先生请看,这阳光下细微粉尘,是不是很多?其实,在看似纯净空气里、清水里,到处充斥着这些东西,甚至还有更小,肉眼无法看见。称之为‘细蛊’,他们就是造成创伤后续病症原因!”
“夫百病之始生也,或因为风雨、寒暑、清湿等环境;或因为阴阳失调、喜怒、纵欲等心理生理变化;也有饮食起居病从口入。但老夫却从未听说,由天地间细微之物所导致,君子真是思前人所未思,见前人所未见矣。”
下宫偏殿,身体微胖子豹陪侍在旁,而赵无恤则与医扁鹊在席上相对而坐。
当日与赵无恤初见时,这位头发黝黑,老而不衰春秋第神医摆足长辈谱。可如今,扁鹊却面色肃穆,副受教童子模样,颤颤巍巍地就要向赵无恤施礼。
赵无恤不敢托大,连忙恭敬地对拜道:“先生乃是天下第名医,还是灵子之师,再说此话,是想羞煞小子?”
事情,还得从昨日成乡医馆里说起。
“细蛊”,是赵无恤用来涵盖细菌、病毒等微生物称呼。
他从子阳、子豹口中得知,数十年前,来自秦国名医医和,在给晋平公治病时,就提出过看不见摸不着“蛊”是些病症病原,可以视为中国古代最原始“病菌说”。可惜,这已经初步具体化学说没有进步发展,而是变成抽象化
当时,赵无恤番要救死扶伤宣言,以及医馆里种种新奇举措,都让子阳和子豹十分诧异。俩人当场击节赞叹,并向无恤请教这些举措意义何在?
无恤也没想到,自己向他们演示东西,连医扁鹊都从未教过!
比如消毒,比如绑石膏夹板……
于是两人茅塞顿开,时间对无恤惊为天人,先是尽心尽力帮他完善医馆体制,还亲自动手治疗病卒。到傍晚,子豹留下来,而子阳则飞般乘车回下宫,将这件事情告知医扁鹊。
第二日,赵鞅派人来告,说是有事情要无恤过去商议。到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关于乐祁获释消息,还有赵氏些领邑大夫前来述职和探望赵鞅,所以赵鞅让无恤来与他们碰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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