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垣后国人、野人们应令而退,顺便踩灭烧水炉灶篝火,以免引发混乱。然后,不少人直接抽出武器,捡起弓矢,跟在井然有序,整队上前戈矛手和亲卫两后面,充当预备队。
墙垣连带篱笆,只有两人高,敌人若是没人阻止,很轻松就能翻越。
即将和敌人面对面地血战,众人呼吸都有些紧张,赵无恤仗着甲厚,也站在前线,让他们能看到自己。
他没有用少虡剑,而是寻柄名为短殳钝器,举在手里,静静地看着墙头,同时高呼道:“戈矛手,预备,剑盾手,蹲下!”
爬梯有限,敌人五个纵队,在墙角下铺展开来也就百余步宽度。而每十步,赵无恤便安排个伍戈矛手,三人持戈靠前,两人持长矛在后。接到命令后,他们齐齐将武器高举而起,对准墙头,作为第排防御者。
阵嚣张大笑:“鼠辈,乃公烫死汝等!”
却是被赵无恤强令前去乡寺治伤田贲,他裹圈带着血迹葛布条后,不知从哪里又蹦过来。刚好赶上国野民众在赵无恤命令下,手持木斗泼洒沸水,这可是他最爱干事情,便过去帮忙,只是期间差点踩翻炉灶上釜。
赵无恤见他手舞足蹈样子,暗道这人虽然没头没脑,但也能为此处添个战力,以壮气势,便没有赶他,只将他踹到后面。同时,也对跟在身边成抟说道:“古人云,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第鼓攻击,已经被吾等遏制住。”
墙外,共有十多名甲士被泼得瞎眼、脱皮、起血泡,彻底丧失战斗力。总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开水甚至烫不死人,更大作用在于打击敌人士气。
然而这阻止不对面旅帅继续攻击,在稍微停歇瞬后,第二鼓又迅速响起。
而每二十步,赵无恤又安排伍剑盾手,由穆夏带领,半蹲在地上,随时准备阻拦戈矛手遗漏,越墙而入来敌,攻其下盘。
而兵卒后面,则是百多名手持各类武器国人、野人,封死所有空隙,以防有骁勇敌人冲破剑盾和戈矛包围。田贲也在其中,这个喜好双持
进攻者们咬着牙,面对受伤同袍哀嚎和惨叫,心悸之余,也产出同哀之心。他们是平日里严加训练中行氏族兵,不相信这矮矮墙垣能阻止自己。
沸水刚泼完锅,下锅可来不及烧。
于是,他们再次迈步,前赴后继地涌上去,哀兵,必胜!
赵无恤也清楚这点,他深吸口气,呼喊道:“戈矛手,剑盾手,上前!”
他对成抟说道:“你到后排去,带着两个人监阵,若有临敌软弱不前,试图脱逃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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