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无恤再次面临抉择。
现如今，山阳亭
带还有四五百盗寇，以无恤这半数疲惫之众，再回头杀下山去，投奔下宫，并非不可能。只是若是就这
放弃成乡，单单个羊舌戎，能否守住，犹未可知。
在犹豫
片刻后，赵无恤还是选择保成乡！希望那两支盗寇还没来得及合围。
但就算是赵无恤亲自去守，凭借矮小
乡墙，以两百之众对敌千五百余人，半师之众，依然处于绝对劣势。
赵无恤也不敢托大，于是在众人整装待发时，他便将今夜负责殿后，让数百群盗不敢靠近虞喜叫过来。
无恤却冷哼声道：“小盗？口气拉五六百青壮，手持军中制式戈矛，还有些披甲戴胄精锐，连大夫家兵都不过如此，竟然还自称小盗？”
或许他说没错，这些人，原本确只是北面数十里外吕梁山之盗。但赵无恤绝不相信，会有这多“盗寇”公然横行于新绛百里之内！八成，就是敌对卿族搞鬼！
“
且问你，指使汝等人，是范氏，还是中行氏？此次究竟派多少人上山？走什路线。”
这个问题，让那盗寇讷讷而不敢言，他现在还心存侥幸，指望今夜事成后，能被同伙搭救。
“调遣如此多人，又要发放兵器甲胄武装，事先要做很久准备，汝等大首领知道事情，汝焉能不知？”赵无恤声音不大，却带着种卿族威严，说得那戎人盗寇脸色越来越灰败。
“汝今夜立大功，等明日事，将封你为士！还能走动？”
虞喜直骑在马上，虽然开弓累些，腿脚倒是损耗不大，还留有些气力，立刻昂着头应诺。
“记得你轻骑士中，有四名甲氏猎户子侄，对山中小径十分熟悉，此次有两人在列。方才纵马冲锋，想要阻挡追兵，折损人，现如今只剩个……”
说到这里，赵无恤叹口气，轻骑士中，所有人名字和家中情况，他都能背出来，早已暗暗
“还知道什，快说！”田贲，虞喜等人也围拢过来，握着兵器，或是张着弓箭瞄准他，起齐声怒喝。尤其田贲，他方才不要命打法早已让这戎人首领胆寒，顿时将知道事情都如同倒菽豆般抖出来。
“切事情，都是大首领和几名亲信在商议，究竟是谁在指使，小人也是不知，只知道……”
接下来，从他口中吐露出些消息，让赵无恤心中颤。
“什，除却这只戎寇外，还有两支大盗，总计千余人！目标也是成乡？打算将乡邑三面合围！”
这个消息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纷纷咋舌，赵氏在下宫驻军，也不过就是这数字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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