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嬴和乐灵子趋行赶来,才缓解他担忧。
季嬴闻讯后十分焦虑,她难得换下喜爱红衣,穿着素色襦裙,乐灵子还是身绿衣黄裳,蒙着面纱。她们两人进殿后,先朝无恤等人曲身行礼,季嬴颇有些焦急地拉着无恤手,询问赵鞅病情。
赵无恤强迫自己笑笑道:“阿姊无需担忧,虽然医吏们都说不出所以然,但还有灵子妙手,数月前父亲头痛,不就是她治好。”
“灵子当尽力而为。”
面对季嬴和无恤殷切目光,灵子则朝他们微微点头,随即迅速坐在榻侧,为赵鞅切脉、望色和审察病人体征。
宫每处……”
傅叟颔首而去,安排完这些事情后,尹铎看着摇坠不停烛火,感觉肩上担子无比沉重,他心里想道:“董子,你究竟什时候才能到?”
就在偏殿内暗潮涌动之际,支风尘仆仆车队,也终于到达下宫外数里庐舍,早已等候在此竖人连忙过去,在安车之下稽首迎接。
须发灰白董安于,在车上扶着高冠,眺望两年未见下宫城楼和宫阙。
按照主君脾性,这会应该在殿外屈尊等待着自己吧。董安于不由得微微笑,自己性缓而迟毛病,又得被主君嗤笑通,以此为借口灌几爵酒。
完事后,她颦眉细思片刻,然后对赵无恤、季嬴、伯鲁,还有过来询问情况尹铎说道:
“上军将病症,和之前在温地头痛相似,猝然昏仆,随后昏迷不醒,血脉最初有些紊乱,但现如今在调制下,已经平和。若是每天针灸导脉,并以安神补脑药物使之服用,同时和以肉羹浆水,温润肠胃,就没有性命之虞。”
赵无恤长出口气,赵鞅暂时不会,bao卒,就是个最好消息,切还有希望,而伯鲁和尹铎面色,也稍微放松些。
“那,能否想办法让父亲转醒?”伯鲁擦擦眼角泪,急切地问道。
但灵子却垂首道:“下妾无能,不能断定病症究竟是中外邪,还是颅内卒中,故只能
而在下宫南门,也有辆传车驶入,直奔鹿苑而去,正是从虢地归来信使!
……
在三位大夫到达后,无恤对大局主持,便被他们不动声色地拿回去。
赵无恤纵然有心独当面,当当“摄政太子”,可面对三位根基深厚家臣,他也无可奈何。他威望,在成乡可以说不二,但想要掌控下宫,乃至于全部赵氏领地,那还远远不够。
他最担心就是,若赵鞅没有像史书记载那样最终转醒。那,他苦心经营年,渴望得到赵氏世子之位,很可能就会与他擦肩而过,便宜大哥赵伯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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