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铺满
干燥柔软
稻草，上面放着数十个瓷制器皿，有簋（gui）、鼎、鬲、罐、鸡首壶、三足炉等中型器物，多数是青黄色釉色，胎体厚重。
器皿之中也充实着稻草，防止碰撞碎裂，光滑表面反射着类似金属光泽，
看就知道，无论是形制，还是外观，都在仿制青铜礼器和食器。
“这是……”
子贡看到，在赵无恤左手，是个盘口壶形器。其表面光滑、整洁，呈现青黄色，外观线条圆润，反射着金属光亮，却不是青铜。
而赵无恤右手器物就更美，这是个小巧鱼篓尊。其表乳浊淡青，类冰似玉，明如鉴，却又不是玉。
子贡被它们独特美感迷住，半晌后，他才犹豫地问道：“难道是陶器？”
赵无恤将手里盘口壶和鱼篓尊放置在案几上，用根箸筷轻轻敲击。
上层市场。
赵无恤口气说出这
多新鲜名词，子贡听得有点晕，但却也明白其中意思，他眼睛顿时亮：“广而告之……没想到君子竟也有商贾之材，幸哉，君为卿士，若亦为商贾，子贡如何在此间立足？可以弃商回卫国种农稼去！”
席话说得三人齐声大笑。
赵无恤想法，可以作为子贡计策补充，有这上谷，下谷计策。无恤面对范氏，已经稳操胜眷，那，计侨又有什想法呢？
计侨叹气道：“后生可畏矣，有君子和子贡珠玉在前，老夫瓦砾只能算献丑。老夫眼光不在粟市和麦粉，方才竟是起退让之心，想让君子将精力转到近日新制出美器上。”
“叮……”
他闭目听着这天籁般如罄之声，仿佛听见无数金爰铜币哗哗落地美妙声响，微笑着说道：“不，这不是陶，它们名字应该叫做……”
“瓷器！”
……
片刻后，子贡站在成乡府库内，那个专门存放赵无恤所谓“瓷器”小隔间里，感觉自己眼睛有些应接不暇。
假如竞争对手永久性降价话，那应该考虑放弃些旧产品，推陈出新，计侨这种想法也并无不妥。但以赵无恤，以及赵鞅性格，面对范氏咄咄逼人，灰头土脸退让，是不可能接受。
在无恤看来，六卿之战，不仅仅是政治、外交和军事之战，也是场经济战！不进则退，焉能惧之？
在计侨吐露自己想法后，子贡也好奇起来，他这才几日未回，成乡又做出什好东西不成？这位君子治下小乡，莫非真是巧夺天工，总是能不断推陈出新，给人惊喜。
赵无恤微笑着颔首道：“没错，鲁陶翁等人，已于前日试制成功。”
他转身拿起两个物件，向子贡分别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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