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驹自诩为在场四人中最知兵者,执子时雄心勃勃,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眼高手低他,居然被乐符离连续三局,都杀得溃不成军,颜面扫地。
方才赵无恤和张孟谈将象棋和现实战阵相提并论,说头头是道,所以魏驹也没办法再评价说,此物不能作为模拟战争……
他只能抱怨说,认为徒卒和步兵在棋盘上作用应该加大,而马则可以削去。
此时,屋外已经完全入夜,厅堂内蜡烛也被竖人
最后结果,是两人棋子都相互消耗殆尽,只剩下对将、帅做孤家寡人,跟几枚小兵卒隔着河界来回捉迷藏,大眼瞪小眼。
这局是没法下,最知晓进退张孟谈首先弃子:“赵子,你来场弭兵之会如何?”
无恤也点点头道:“这局,就算和棋吧。”
若是再玩几局,赵无恤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胜把握,毕竟对方是聪明智囊型选手。
对自己进步,张孟谈十分满意,他抬起头,和赵无恤相对笑。
,以及两卒,都已经到位,将张孟谈九宫团团保包围。
突然,耳旁响起句掷地有声“将军!”惊得魏驹身体颤。
然后,就是棋子重重落下脆响!
张孟谈怔怔地看着棋盘,他叹口气,身体松懈地朝后方靠,仿佛真经历场酣畅淋漓厮杀。
他自评价道:“将,帅,军之首也!战阵中若是出现将领被杀伤或被俘局面,则有败无胜,泓之战宋襄公,被御戎带着冲入郑军宋国右师华元,皆是如此……”
“与赵子对弈,真是人生大乐事!快哉!”
此时,他才恍然惊觉,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整个过程中,魏驹都被他晾在边。
不过魏驹这时候,也已经看着迷,见张孟谈连续三场不胜,大是惋惜,手心痒痒,恨不得也上场厮杀通。
他在安邑,也仅仅是跟在父亲和军司马后面学习,处理些简册,计算枯燥粮秣和行军路线,哪有模拟执掌军这痛快。
于是,四人调换位置,让第次下棋和魏驹,和自称技术超烂乐符离对弈。
“输。”
……
虽然张孟谈认输,但意犹未尽,于是俩人又玩两局。
这时候,赵无恤就能感受到张孟谈那可怕学习能力,比起第局生疏和犹豫,他后面却越下越熟。然而赵无恤毕竟掌握着后世许多棋形,什马后炮,卧曹马,重线车……所以第二局,还是他险胜着。
然而第三局,张孟谈慢慢显现出他最擅长大局观,走步想十步。棋盘上红色棋子仿佛成他手里编制罗网,越收越紧,赵无恤不敢再多说话,只能集中注意力防守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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