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口上却只能称善。赵氏君子这样做,虽然和他最希望结果不太符合,但也算考虑周到,可以接受。且对方作为卿族,能用商量口气与他商贾洽谈,已经是极为难得事情。
于是,那些鲁人命运就这决定,虽然有端木赐为他们请命,但他们自己却没有选择权力。
既然好不容易才搭上子贡这条线,赵无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又故作好奇,询问下子贡在鲁国那位“夫子”情况。作为历史上最力挺孔丘弟子,子贡自然是赞不绝口。
赵无恤可是读过论语人,之乎者也还能背出不少,对孔丘思想学术也略有所知,所以和子贡很能聊到块,倒是叫子贡再次对他刮目相看,视为同道中人。
不是驱人蹈火?子非救人,是害人也!”
端木赐微微怔:“这,赐可以将他们安置在卫国端木家庄园……”
“那和背井离乡有何区别?他们又要以何为生?”
端木赐哑然,他毕竟也才二十左右,考虑不是那周全,平日巧舌如簧在赵无恤面前竟然没派上什用处。
却见赵无恤眯着眼睛,伸出三个指头。
在和子贡拉近些距离后,赵无恤意味深长地说道:“子贡此次与范氏匠作吏起争执,日后在晋国生意,恐怕要难做……”
端木赐苦笑着点点头:“没想到范氏如此蛮横,但天下之大,邦国数十,足以任行走,赐也不至于失生计。”
这是往后绕着晋国走意思?这可不行,你还是得到碗里来。
于是赵无恤便身体前倾,向子贡建议道:“何必如此,无恤敬佩子贡为人,又听闻你善于货殖,臆测市场行情则屡中,若是不嫌弃,可愿意受赵氏庇护?”
但端木赐面色却很坚决:“君子好意,赐心领,然赐行走诸国,自由惯,且行商只是副业,主要心思还是
端木赐大惊,难道说这多,目是要他以三倍价钱赎买?无恤小君子不是这样人吧!
却听赵无恤缓缓说道:“三年,不是那范氏匠作坊,不会将那些鲁人束缚生世,只要他们在领地上做工三年。不视为隶臣妾,而是自由工匠,其家眷可以饱食安居,若是在鲁国有亲人欲避战乱,也可以接来。”
仿佛后世为农民工讨薪律师般,端木赐急切地问道:“那三年之后呢?”
“三年后,准许他们恢复自由身!若是愿意留下,自然好,若是想归乡,也任他们离去,且赠送路上所需,和返乡后安家钱帛。晋国目前片安宁,也省他们奔波劳累之苦。”
端木赐心里暗道,你晋国六卿,在去岁冬至时,不也差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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