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另个浑身灰土皂隶又跑过来,同样在门槛处磕跤,破头皮,索性趴在那儿大声叫道:“大事不好三老,不好!”
“又出什事情?”
“乡寺
“是君子无恤……”
“君子无恤怎?”
“他……他亮出旌旗,带着下宫赵兵披甲胄带兵戈,气势汹汹地进乡寺,将们人全赶出来!”
“啊!”
乡司徒成叔有些慌乱,但见多识广三老成翁却依然冷静:“这有什,他少年人脸皮薄,成氏让他吃憋,他不敢与们为敌,只能暗中示好,但明面上就得把声势做大些,好让乡人不轻看他。”
然他服软,们也不必太过为难他,毕竟是赵氏主人,大家都难堪。让他在这凑合年,做个没实权安逸乡宰,年后自然就灰溜溜离开。”
他叹口气道:“也只有这样,君子仲信那边,们才能交待过去啊。”
乡司马成季恨恨地说道:“本来说好全乡统行径,可是那庶孽子成巫昨日却悄悄摸回来,伙同窦彭祖那死胖子另搞套,等叔伯葬礼结束,儿子就去他们所在里收拾他们。”
成翁颔首:“可,是要让他们知晓,成邑到底是谁家说算!”
商量妥当后,乡司马又询问道:“叔伯平日最喜爱个小侍女伺候起居,还喜爱养犬小童,死前嘱咐说要他们殉葬,父亲,你看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成叔成季纷纷颔首表示同意。姜还是老辣啊,还是阿翁看得透彻,看得明白,不愧是服侍过三代赵氏家主人。
“可三老,还有事情……”
“什事情?”
“他还令甲兵接管乡中守备,关上乡寺大门,们人想进去看看,却被看门那个满脸恶相塌鼻子赵兵打得头破血流,不知生死啊!”
三老成翁皱起眉,过分,这君子无恤演戏是不是演太投入,有必要做得这逼真?
三老成翁自无不可,以人殉葬事情,虽然数百年来世间多有谴责,但毕竟是持续数千年传统。齐桓公、秦穆公等颇有仁名国君都照殉不误,人数成百上千,有他们带头,士大夫自然敢无视舆论,行素。
两个隶妾而已,连犬马都不如东西,杀就杀,那算得什?
对,也不知道乡中情形如何,自家安排在那边窥探眼线怎还不来回报?
就在这时,侧室门被推开,有个成氏皂隶脸慌张地跑进来,还绊倒摔跤,磕出鼻血,他也顾不得擦拭,连忙爬过来说道:“三老,不得,不得!”
成翁皱起眉头,乡司马成季训斥皂隶道:“成何体统!到底什事,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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