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避席长拜道:
“喜君,除这三点外,始皇帝还有份遗志,还未能实现!”
“那便是初平法式,审别职任,以立恒常。”
“大圣作治
对这点,喜皱着眉,不置可否。
“始皇帝还曾承诺过,说地势既定,黎庶无繇,天下咸抚。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惠被诸产,久并来田,莫不安所。节事以时,诸产繁殖。黔首安宁,不用兵革……”
“他活着时没能做到,反倒是徭役无度,大兴宫室,南征北战,天下疲敝不堪,以至于酿成大祸,不过如今好,再度统九州,六国灭尽,关东安定,就连边疆隐患匈奴,也已残破北遁,奔走于天南海北戍卒可以回家,农夫只需缴纳十之租,也算是男乐其畴,女修其业,各有序乐。”
黑夫摊开手,笑道:“这点遗志,由来继承!”
“如此观之,不论东去,西行,还是留在中原,吾等,皆是始皇帝继业者!”
白白,篆刻在恒山、芝罘、碣石、琅琊刻石上啊!”
他站起身来,念起那些仿佛上个时代迷梦呓语来。
“**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这是始皇帝对拓展华夏领土雄浑大志,只可惜天下负担不起这多征伐,不过足以欣慰是,李信,他能继承此志,率军西征,替长眠骊山始皇帝看看外面世界,看看九州之外其他文明,以李信之能,或许真能打下片山河,让始皇帝威名,传到极西之国罢?”
“这份开疆拓土遗志,已由李信继之。”
喜感慨道:
“你所继这份志向,最难办到,四十八郡,两千余万口人,还有难以调解六国之人,可不是李信、公孙俊只需对数千人负责能比。”
“很难罢?”喜问黑夫,这刻,他又成那个对黑夫敦敦教导同乡长辈。
“难。”
黑夫先是愣神,感慨地颔首:“真正承载重担,方知创业难,守业更难。”
喜点点头,认同,李信确是如此认为。
“还有,始皇帝令人不以谥号论己,後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他希望大秦世世永昌,千秋万岁,永远延续下去。”
“可这世上,没有不灭王朝,夏商周皆是如此,秦又岂能例外?虽撑住这摇摇欲坠社稷,但死之后,切犹未可知。”
“不过,扶苏之子公孙俊,他已被封在海东,偏居隅,只要没有太大变数,或许真能在那江山永固,万世系呢。”
“所以,这份万世系遗志,或由海东侯继之,就像殷商已亡,宋国却承袭也子姓社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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