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地方都到吃观音土、树皮程度,哪还管麦有毒无毒?只要是吃,都欢天喜地往嘴里塞,然后安慰
“刁民,都是刁民!”南方人黑夫得知此事,只好边偷偷吃着白米饭边痛骂。
但眼下也没其他办法,麦子或磨面,或碾碎,陆续装船东运,如许多年前“泛舟之役”般,被络绎不绝粮船运至陕县茅津,再上岸用洛阳师史家上千乘车装载,运往嗷嗷待哺东方。
但此番麦子东运,幺蛾子样不小。
那名为“黄石”新谋士便以事劝诫黑夫:
“昔日魏楚交战,魏军乏,魏惠王使人以麦为饭,充当军粮,结果兵士皆困,士气低落,而楚国吴起急调批南方稻米、粟米入营,以荷叶包饭供应士兵,结果楚军士气大振,攻之,魏军大溃,路败退。”
:“食面食再喝面汤,可解微毒。”
于是就有“原汤化原食”风俗……
边与积重难返风俗做斗争,黑夫还向没有麦种贫民免费发放种子,令农家大力钻研增加麦子亩产技艺。
农家人种地还是厉害,他们想到,在播前用酢浆和蚕矢浸种,可以使麦种在播种前就预先吸收到相当水分,蚕矢也吸足水分,趁露水最多时候同下到地里,麦种就能得到发芽所需水分。
“至春冻解,复锄之,到榆荚时,注雨止,候土白背复锄,如此则收必倍。”
吃小麦与吃大米、小米,居然会导致军队士气衰落和士气大振地步,这确实很奇幻,即便黑夫明面上带头吃,也难以扭转。
为不让军队“士气大减”,只好让军队继续吃粟,而麦子优先供应灾民。
于是,十多年前,山东迁虏“秦人要用麦毒死吾等”,边咬着馒头麦饼边流泪与亲人诀别那幕又tm出现。
最终战胜习俗和谣言,是名为“饥饿”魔鬼。
尤其是颍川、砀郡地区,正如张良所说,秦楚在此交战,民失作业,而大饥馑,些地方,凡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近半。
在精进耕作之术后,到五六月麦熟时节,郑国渠边公家麦田多得丰收,产量高于上等田中粟产量,是中等田粟产量两倍,下等田粟产量近四倍,更远远高于豆。
靠着治粟内史执行,强行收购余粮政策,原本已经见底咸阳仓禀,再度装得满满当当。
叫人哭笑不得幕出现,关中农夫在卖粟时不情不愿,眼下卖麦子给官府,却个个争先恐后。
好家伙,他们还是宁食粟而不食面,黑夫以身作则坚持大半年面食,算是白吃……
嘴和胃,果然是人身上最保守器官,再加上思想僵化,寥寥数年,压根没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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