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咎笑道:“除马鞭草等药外,最主要味药,野外时常能见到,路旁、荒地、山坡、林缘、坟地,随处皆有,想必左庶长也碰到过,南方称之为臭蒿,吾等医者,则称之为黄花蒿。”
“臭蒿?”
子婴是知道点民间疾苦,知道蒿是常见野草。蒿又分许多种类,般莪蒿,不仅马、牛、鹿喜欢吃,还被黔首当做野菜充饥,写进《
果然又臭又苦!他从未喝过如此难喝药!
子婴连忙灌随从备好大碗红糖水,嘴里苦涩感才消去些。
谁料旁陈无咎却告诉他个坏消息:“此药须得天天喝,每日两次,连喝月!”
子婴脸,顿时苦起来。
近年来,陈无咎以此药方或煎或绞汁,治过许多病患,坚持服药时,症状几乎消失,但旦停止用药,过不久后,病症又来。
对子婴,黑夫有点刮目相看,本以为得知患“水蛊”之疾后,他会哭天喊地,呆在湘县养病,而不去条件更差驻军新营。
结果子婴却咬着牙,说什“患疾者不止婴人,婴身为副监军,身负使命,岂能独留城中?”还是硬撑着到新营居住。
不考虑他历史上“秦三世”身份,这位副监军若有什三长两短,还真是件麻烦事,黑夫嘱咐陈无咎,还是要尽量救治,最起码,要保住他性命。
秦始皇三十五年四月初,大营搬迁后,陈无咎很快就开始对子婴治疗,碗散发着浓烈气味药汤,端到他面前……
“这是什药?”
所以他才说这味药,治标不治本,缓解,其实是血吸虫病并发症,让人不至于发疾立死。连服月,或许能将数量不多蛊虫消除,但也不能百分百保证。
至于那些患病多年,腹部肿胀者,按照黑夫说法,他们全身都已成虫巢,肝脏被蛀,拉出粪满是虫卵,药已无大用。
子婴问:“水蛊本是绝症,陈医师却能妙手诊治,此药想必很贵罢?”
身为监军,他必须清楚这病症治愈代价,才能回报给朝廷。
“也不贵。”
子婴看着木案上墨绿色药汁,皱起眉头,露出怀疑神色。
那药在陈无咎在隔壁煎煮时候,就能闻到股怪异气味,眼下放在面前,置于鼻下,更是难闻到极致。
闻且如此,更别说喝。
陈无咎笑容满脸:“自然是好药,虽不能根治水蛊,但亦能稍加抑制,不至于发急症而亡。良药苦口利于病,左庶长,你还是喝罢。”
子婴虽为王孙,却并非娇生惯养,三十多年来,他直生活在朝不保夕境遇里,求生欲还是强,听说这药能缓解体内小虫发作,便捏着鼻子,喝干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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