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位路过淮阴老翁留给韩信,那老翁也是个乞丐,到此地后病笃难行,是韩信救他,捡回河边
“还有更不要脸事!“
邻桌客人凑过来补充道:”是在淮水边泊船,那韩信自从没寄食地方,就天天在泥巴里挖虫,在河边钓鱼果腹,水边常有漂母沤麻浣纱,有位老漂母见他饿,时可怜,便将带来冷饭分韩信几口,结果你猜怎样?“
“怎样?”萧禄问道。
那客忍俊不禁地说道:“韩信竟接连吃那可怜老漂母数十天!”
漂洗丝絮是妇人常坐活计,这个行当很辛苦,手常年泡在水中,皮肤开裂,也赚不几个钱,只有穷苦人家女子,才会干这行,这样穷人,都能连蹭数十日,可见韩信脸皮是真厚。
人满上热汤,边絮絮叨叨说起往事。
那时正值秦王扫六合,到处兵荒马乱,逃难是寻常事,韩信父母来到淮阴不久后便死,韩信就成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
等到韩信年纪渐长时,却还是过着这种日子,经常寄居在别人家吃闲饭,次两次还行,天天如此,脾气再好人也会心生厌恶。
于是韩信能蹭吃地方,就剩下南昌亭长家。
“南昌亭。”
客人又道:“那韩信还不自知,天吃完冷饭,竟郑重向漂母顿首,说什‘吾必有以重报母’。”
“结果忍他数十日漂母生气,大骂韩信,说你身为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之,故赠食,岂望报乎?韩信这才羞愧,也再没去过河边,开始在城里找食,天天去跟屠夫讨下水,洗净污秽后煮吃,来二去,徐屠儿子恼,这才有今日之事。”
萧禄深恶之:“果然是无行无脸之辈。”
萧何却只是笑着摇摇头,问道:“他手里剑,又是怎回事?”
舍人正好端着菜肴过来,回答道:
萧禄他们船正停在那,他颔首:“见过南昌亭长,确是个忠厚老实之人。”
舍人道:“然也,那韩信仗着南昌亭长心善,每天就蹲在亭外,眼看炊烟起来,就过去坐在边上,肚子咕咕叫,南昌亭长看不下去,自然就让其妻给他端碗。”
“就这样,韩信偶尔帮南昌亭长干点活,但多半是吃完就走,第二天又来,接连数月皆如此……不知道人,还以为韩信是南昌亭长*生子呢!”
众人哈哈大笑,舍人继续道:
“南昌亭长宽厚,他那妻却气不过,十分嫌恶韩信,于是早就把饭煮好,自家人偷偷吃掉。那韩信等到太阳升老高,左右不见炊烟,进去时,亭长之妻正在洗釜,冷脸相待,南昌亭长也当没见着他。韩信这才离开,之后再没去过南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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