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要求高,只是乱天下而已,就这难?
但他还是问道:“卢生何在?”
韩终低声道:“卢生比走得更远。”
说着指指北边:“东胡!”
……
说着,他便在韩终耳边低声细语番,韩终大惊,站起身来,搓着手道:“你这主意,或许可以,但问题是……”
他看向蒯彻:“谁去?”
蒯彻摊开手,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韩先生你,这可是为韩报仇大好良机。”
韩终跳脚:“是被通缉要犯,说不定,连秦始皇面都见不上,就会被诛杀,收留韩广,也会受牵连。”
韩广是上谷郡吏,也是韩国公族远支,韩终年轻时在燕齐学方术时,与他有交情,被通缉后,他走投无路,是韩广收留他,韩广也有心反秦,但直蛰伏未动。
阴阳家学问拿来包装自己,乡野巫祝们摇身变,成为方仙道,开始装模作样地为燕昭王寻仙求长生……
当然,其结果便是,吃方术士们献上丹丸后,燕昭王死,比正常人还要早些,纵横家还对此怀疑,认为这些方术士怕是齐国间谍,故意来药死燕昭王,好让齐得到复国之机……
那都是过去事,蒯彻分析说,秦始皇虽坑方术士,但对于长生,依然念念不忘,传说海上仙人常驾临碣石,所以他必去碣石宫。
“碣石亦是良港,若所料不差,扶苏东征大军,当从海上归于碣石,向秦始皇献俘。”
“知道秦始皇将去何处又有什用?”
“大雨落幽燕,白
蒯彻算是看出来,这韩终口口声声说自己要为韩报仇,可到关键时刻,却又踌躇不前,便冷笑道:“看来,是找错人。”
“并非贪生怕死。”
韩终强辩道:“而是时机未到,还是等等为好,再者,乃韩公族身份已败露,秦人必疑,若这件事由卢敖或安期生来做,恐怕更妙……”
蒯彻嘿然,他本来想让安期生帮忙,但那老朽是个滑头,将球踢到韩终处,眼下,韩终又要将这烫手山芋扔给别人?
蒯彻也是头疼,难怪这些方术士,捏着手好棋,却打得稀烂,果然不足与之谋。
韩终却冷笑:“难道你要持剑刺之?莒南刺杀之后,秦人戒备更严,休说行刺,连近身也不易啊。”
“欲让秦大乱,难道只能用药、用剑?”
蒯彻阴阴地说道:“还可以用言语!”
言语,这是纵横策士最擅长东西,它能让君臣离心,让兄弟反目,让父子生隙,有时候,比利剑更易伤人。
韩终不寒而栗,蒯彻则笑起来:“有策,只消句话,便能让秦乱上阵子,且遗祸无穷!现在从上谷过去,正好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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