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道:“当是谁,原来是刀间。”
这刀间乃胶东人,亦是大商贾之,却是做隶臣妾生意起家。
齐地商贾好种养家奴,但都把奴隶看成最不值钱东西,不如牛马,时常虐待,随意贱卖送人,如弃草芥。
但这刀间却不同,他把这些奴隶看作宝贝,到处购买精明强干奴隶,并不直接加以役使,去干粗活重活,而是教授他们技能:年轻貌美女奴教以房中术,赠送给地方*员,搞好关系。强壮男奴训练成武士,用来保护他贸易。聪慧隶臣则让他们学识字、算数,为他经营产业,获取利润。
就这样,刀间靠着隶臣妾,成胶东首屈指大富。他待奴隶不薄,生活过得比普通平民还好,以至他们“宁爵毋刀”,意思便是,宁可不改变奴隶身份,不要平民享有自由,也不愿离开刀间……
好像又追加十万名劳役,更需要钱,肯定又要拿吾等开刀!”
众商贾纷纷点头,也有脑子灵活人质疑,就算要割韭菜,在临淄、琅琊割不就行,将他们叫到胶东来算什?
“汝等别忘,那尉郡守,他可是北征监军!说不定,是摆下筵席,只要进去人,不拿出百万钱来,谁也不许出这道们!”
管宴有些悲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官府看来,吾等罪,就是有钱,就是富裕!”
在齐地商贾圈子里,管宴说话还是管用,他不仅是琅琊大贾,亦是数百年前齐相管夷吾后代!
虽然刀间乃胶东巨贾,但却被其余商贾轻视,更为人诟病是,在算缗令公布之后,富豪皆争匿财,打算联合抵制此策时,刀间却叛变,他跑到即墨,
管仲虽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匡天下,可他后人却混得很惨,家族早早衰败,守着个小邑度日,等田氏代齐侯,连那小邑也没,只能捡起祖宗老本行,开始经商,或许是这个家族确有经商天赋,不过百年,变成齐国大贾之,家富数百金。
被管宴这说,十多名商贾越发提心吊胆起来,只感觉这道们就是黄泉蒿里,而黑夫就是那索命黑面鬼伯……
正在此时,却响起个异样声音。
“管君此言差矣,胶东守尉君向待四民视同仁,并未对本郡商贾大加戡伐。甚至在朝廷颁布算缗之策时,他还上书劝谏,阻止皇帝追加项告缗律。那律令说,有敢于告发人,z.府赏给他没收财产半!若此律推行,吾等早被人状告,送到边境服苦役去,如今郡守有召,还不知说什,二三子就妄加中伤,恐怕不妥吧!”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个四十余岁,留着八字胡商贾笼着袖子,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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