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郡亦然,连续四年歉收,第五年又发生蝗灾,百姓生计还没恢复。”
齐地才经历场大乱,除胶东保全,琅琊损失也不大外,临淄、济北都遭受重创,恐怕五年十年内,无法恢复如初,
气氛似乎融洽些,但该说话,还是要说,若不说,他便不是扶苏!
“说吧。”
秦始皇似乎也明白长子脾性,见扶苏停话,欲言又止,便冷冷道:“知道你憋许久,将你想说,统统都说出来!”
“那儿臣,便斗胆说。”
扶苏深深吸口气,他有预感,这次,自己虽然做很多准备,但很大可能,还是要受责。
如今扶苏沉默大半个月,皇帝倒也想知道他意见,便同意扶苏入宫谒见。
入宫路上,扶苏只能暗暗感慨,自从秦始皇巡视归来后,两个月,他还是第次有机会入咸阳宫,而李斯、叶腾等重臣,入宫早不止三五次。
也是滑稽,生在帝王家,父子相见,比普通君臣相见,更难!
无奈地摇摇头,扶苏继续迈步向前,他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谏言,而是专挑父子单独相处时候,也是希望,自己肺腑之言,能让皇帝有所触动。
秦始皇还是那样,见幼子胡亥时常露出笑容,有舔犊之情,但对长子扶苏,便总是板着张脸。
可逆耳话,别人不说时候,他也要装作没看到,眼睁睁看着父皇日益骄固,眼看这天下步步滑向混乱深渊?
果然,扶苏张口,秦始皇面色就阴下来。
扶苏说,是近几年各地灾情事……
秦朝太大,四十个郡,不可能每个郡都风调雨顺,不是这里干旱,就是那里水灾,刚送走蝗灾,又迎来饥荒。
“太原郡数年以来,屡屡歉收,即便用堆肥沤肥之法,亦无法弥补,百姓卖爵赘子来接济衣食,依赖陛下施布德泽拯救他们,才得以免于转死沟壑。”
刚见面还是尴尬,骨血相连,父子二人却不知道该聊什,秦始皇板眼地问扶苏最近在做何事,扶苏也板眼地回答。
扶苏最近得个差事,便是“咸阳祭酒”,负责督导工、农之学开设,在其位谋其政,他亲自去工地巡视,向唐铎解墨者工艺,也学着去田地里辨认作物,不再是那个五谷不分贵公子。
并且,扶苏对胶东流传过来印刷术,也很感兴趣,觉得此物不仅能让官府公文效率变高,也能用来推广教化。
只不过,他认为,需要被印刷,不仅仅是律令条文,农历节气歌,还有诗书礼乐……
番尴尬问对后,秦始皇面色稍缓,因为扶苏近来做,至少是在皇帝看来“有用”东西,而不是虚文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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