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咸看着季婴、东门豹笑道:“亭长平齐乱,立大功,已得爵大庶长,距离封侯,只差步!”
二人先是愣,随即大喜,东门豹更是高兴得当场干盏酒,但随即又有些难过:“只可惜,北地打匈奴,齐地剿叛贼,这两场大仗,都与吾等无关,真是可惜,可惜!”
季婴有些尴尬地笑笑,随即问利咸道:“共敖他……此番也立功罢
昔日在庐陵,还能剿剿山里扬越,到番阳,就只能抓贼。
松闲已久后,东门豹确比过去胖不少,但他横眉,瞪眼道:“虽无外战,但若楚地也像前不久齐地那样,出叛贼,亭长召吾等平乱,乃公仍提得起戟,冲得动阵,至于你季婴,便只能拉拉辎重!”
亭长,是安陆旧部对“尉君”私下称呼,只有他们四人能喊。
就这样,二人开始你言语,吵起嘴来。
这二人三十多岁年纪,却跟孩子般,碰面没有不吵时候,利仓也习惯,让人进去通报父亲,自己则引着他们入内院。
蛇……
这群人里,南昌令利咸是主事者,番阳尉东门豹是悍将,督邮季婴负责联络众人,上赣尉小陶是最可靠环。
总之,缺谁都不行,所以,父亲两年前调任南昌县令后,每逢下面“叔父”们来郡府办事,都要召集众人聚会。
而这“季婴叔父”,更是每次筵席上常客,他好酒好色,说话也诙谐好听,此时见利仓等在门口,夸番少年俊朗后,又拿他说笑道:
“早在此等候,莫不是在等你妇翁?”
利咸也在中门等待,三人都是生死战友,也不必客套,嘻嘻哈哈通,便相携入席。
堂中已布下酒席,因没请外人,所以只有三席。
客人来齐,天还没黑,饭食不必着急,三人落座饮酒,说些闲话,利仓被父亲留下添酒。
笑话阵东门豹何肥若是,说番阳县近况后,利咸开始说起今日邀二人来相聚原因。
“有两个消息。”
利仓顿时有些害臊,他父亲两年前,和连续生五个女儿番阳县尉东门豹结亲,东门家长女许给利仓,过几年便可成婚,季婴作为媒人,便老拿此事说笑。
说东门东门便到,不多时,有着武贲服虬髯大汉骑马而至,正是利仓未来妇翁东门豹。
东门豹跃下马,过来后二话不说,先在利仓肩膀上重重拍,他那手跟熊掌般沉重,利仓咬着牙才没倒。
但东门豹却皱起眉来,嫌弃利仓太过文质,今后如何斩首立功?
季婴笑着奚落道:“阿豹,如今天下太平,你从庐陵到番阳,都多少年没打仗,养得腹大腰粗,又哪里轮得到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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