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应对倒也得体,郑重其事地回答:“丘能讲述周公之道,在此,便先演奏雅琴奉献给君上罢……”
然而孔子料错,他这招对付齐景公、卫灵公,甚至是楚国叶公好使,对越王勾践却不顶用,刚要抚琴,却被勾践话打断:
“越人性格脆弱又愚笨,在水上航行,在山上居住,以船为车。喜欢兵器敢于拼死,却不懂雅琴,夫子却以雅琴教导他们,恐怕没什用!”
在于越人勾践看来,雅琴礼乐皆是无用之物,他这是摆明,不给孔子”周公之道“任何发言机会,于是这场难得相会,便不欢而散……
秦始皇听罢后,却笑道:“勾践做对,儒生之学,确对霸道无用。”
越国令水军士兵两千八百人砍伐树木造舟,经过五年精心备战,出动“死士八千人,戈船三百艘”大规模舟师,举占领此地。
这数量是十分庞大,眼下秦朝北上支援琅琊会稽舟师,也仅到这数量半。
琅琊郡守又道:“勾践以琅琊为都后,度称霸齐鲁泗上,据说连孔子都带着诸弟子七十人,奉先王雅琴,前来拜谒勾践……”
“哦?”
秦始皇来兴趣:“勾践如何对待孔子。”
天下礼崩乐坏已有好长时间,孔子却讲究仪容服饰,详定繁文缛节,就是几代人也学不完,毕生也搞不清楚。若越王勾践用这套东西来改变越人之俗,虽然能被齐鲁之人称赞番,但与想要追求霸道,却是背道而驰。
在秦始皇看来,儒者这种人,能说会道,却以文乱法,且他们高傲任性,自以为是,不能任为下臣使用,四处游说乞求官禄,可但凡重用他们国家,比如鲁国,比如中山国,最后都衰亡。
所以,别说是没啥文化勾践,就算是他先祖秦孝公,当年商鞅初入秦,分别以三皇五帝之道和汤武之道说之,秦孝公都听得直打瞌睡,直到商鞅开始讲述霸道和变法,秦孝公才精神抖擞
他很好奇,个是于越蛮夷霸主,个是尊周礼贤人,这二者见面,会是怎样场景?
“听当地人说,勾践见孔子场面可不友善。”
琅琊郡守禀道:“当时句践乃身被赐夷之甲,带步光之剑,犹嫌不够威武,还要手执屈卢矛,身边有300名断发文身敢死之士,设在城门之外,孔子及其弟子宽袍大袖,从300人间经过,方能拜谒勾践……”
阵势逼人也就罢,那勾践见到孔子第句话,便没有丝毫客气,直接问:“夫子何以教?”
越人就是越人,与中原候伯至少要客套谦逊番不同,直接就问孔子:请问你拿什教导呢?言语中没有尊敬,只有挑衅和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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