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术士们面色惨白,唯独卢生依然不死心,依旧盯着海上,这时候看到叶扁舟划过海岸,朝成山码头靠来,才道:“船来,是琅琊船,陛下,这或是徐市!”
但船上却非徐市,而是琅琊郡守派来人,禀报说,徐市在去琅琊码头路上,被人所劫,等琅琊官府派人赶到案发现场时,已不知所踪……
“被人所劫?”卢敖立刻看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胶东郡守黑夫,但却又不敢当面指出来。
黑夫倒是
“徐市何在?”
“陛下,徐市他……”
侯生满头是汗,按照约定,徐市早在昨日,就该抵达成山角附近,只等午时到,便驾船飘然出现,但左等右等,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徐市半路翻船?徐市忽然不想来?不管方术士们找什理由,都没用,秦始皇是极其骄傲人,这世上都是别人等他,从没有他等别人时候。
今日若不是安期生说什“徐市或是半路遇到海市蜃楼,入仙山”,秦始皇这才多等几个时辰。
举动,郡守可关心着呢!如今还特地派来拿你。”
“以胶东郡守地位,让手下装作办事官吏,出入自然有符节,关梁都不会阻拦搜检,没猜错话,如今已身在胶东吧?是在即墨?”
徐市边说边摇头:“不对,不会那快,也不值得冒险将带到即墨,听闻,胶东郡守在琅琊、即墨中间不其乡筑小邑,欲兴渔港,大概被带到这吧?”
“徐先生真是聪明。”
共敖鼓掌,并把拿下徐市头上麻袋套,让他能够大口大口地呼吸,但在这昏暗地牢中,依旧看不清共敖脸。
但他们知道皇帝时间有多宝贵?车驾后面拉着摞摞奏疏,还等着陛下挑灯批阅呢!
计划被破坏,时间被耽误,这在秦始皇眼里,死罪都不足惜!
皇帝阴着脸言不发,丞相李斯见此情形,知道秦始皇恼到极点,立刻冷笑地扫视众方术士道:
“安期生曰成山角有海市蜃楼,然今日却不得见,卢生言徐市午时将来拜谒,然徐市亦无踪影。叶廷尉,按照律令,这算是何罪?”
叶腾不紧不慢地说道:“丞相,黔首服役失期尚且有罪,何况徐市失是天子之期!已犯欺君之罪!罪不可赦!至于卢生等辈,也皆有妄言失信之罪,可连坐罚之。”
这是共敖仅有仁慈,沉重牢房门被合上,徐市挣扎着想起来,却只听到共敖渐渐远去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午时已到,但你今日,哪也去不!”
……
“天都快黑。”
眼看日头渐渐西落,秦始皇满脸怒容地起身,看向慌乱成锅粥方术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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