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已离开稷下,莅临临淄城内“行宫”,其实就是过去齐王宫室。
齐人喜好奢靡,从姜齐开始,几乎每位国君都会造座专属于自己高台,田齐历代君王也继承这项爱好。所以临淄城西南宫城内,如同金字塔般屹立着无数高台建筑,台基都很宽大,四周以圆滑石块镶嵌,放目望去蔚为壮观。
秦始皇住在大室殿,这里是齐宣王所建,占地百亩之广,上面厅堂也很大,足足有三百个房间。这个工程是如此浩大,凭借齐国之富裕,建三年也没盖成,如今却便宜秦人。
大室殿厅堂内,随皇帝东巡群臣,以及临淄主吏都在,气氛有些肃穆,仿佛场大战在即。
“这确是场战争……没有硝烟,却影响深远生死之战!”
就像晋平公强听《清角》样,接下来几年,天下恐怕要生变乱!”
“然也!”众人纷纷向儒生敬酒。
唯有几个机灵人,发现这间酒肆里讨论话题越来越不对劲,便将几枚半两钱放在案几上,开始往外走。
但还不等众人离开酒肆,阵齐刷刷脚步,便停在外边。
群秦卒围住这里。
黑夫站在殿内中段位置,暗暗叹息。果然不出他所料,那群在泰山脚下等待儒生听闻秦始皇封禅为风雨所阻,竟出言讥讽之,要是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但有几个大舌头,竟通过书信等方式,将此事传到临淄,闹得满城皆知。
不作死就不会死,在秦始皇和秦吏眼中,公然质疑秦合法性,说皇帝“德薄”,这显然是对皇帝权威种挑战!闻言大怒,立刻授意李斯和临淄*员,派出人手,但凡有议论此事人,就统统抓起来,那些传播流言者,按照诽谤罪论处。
临淄郡守、丞正在禀报这几日在临淄城中逮捕行动。
“陛下,临淄之中,敢在酒肆街巷非议封禅者,已尽数缉拿!”
按照优绣等人口供,官府追根究底,找到最先泄露消息,诽谤皇帝位博士,又从他牵连出十数人,多是儒士。这样来,七十博士,十去其二,其他人也人心惶惶,毕竟在皇帝将他们撇在泰山脚下后,抱怨话大伙或多或少都说过。
齐人们勃然色变,优绣连忙站起身来,想要从后门跑,却发现那里也被堵,酒肆老板闻讯出来,亦面如土色。
群黑衣秦卒就持着剑,如狼似虎地走进来,将兵器对准所有食客。
接着,便是个戴法秦狱史走进酒肆,扫里面人眼,目光定在优绣和那已经喝醉儒生身上,冷笑下,挥手道:
“在这酒肆中以古非今,诽谤陛下人,全部抓起来,个都不能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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