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们已经去海那边大岛,混迹于蛮夷野人之间。有人说他们投靠海对岸“沧海君”,多年来,不断有人从那儿回到中原,从事反秦事业。也有人说,他们盘踞在胶东以北如珍珠串般岛屿上,袭扰胶东沿海县乡、盐场,见秦吏必杀就是这群人。
反观秦朝这边,群关西旱鸭子来到海边,看着茫茫无比海水,只能干瞪眼,岸上勉强管得住,但对海里踪迹莫测敌人,却无计可施。
用后世话说,制海权不在官府手中,只要离岸,田都及其门客家眷,便来去自由……
黑夫变不出舰队去斩草除根,只能冷冷地质问起严郡尉来。
“严郡尉,你身在黄县,与夜邑近在咫尺,岂会不知田氏豢养食客宾朋众多,又勾结海寇图谋不轨,为何不早禁之?”
程度,居然叫田洸之子田都跑!
严郡尉是秦惠王时严君樗里疾后代,算是秦朝远方公族,却点都没有其祖“智囊”之称,心虚地禀报道:
“田洸之子田都不知从何处提前得知消息,他让几个门客劫持夜邑令,假装守城,自己却携带家眷逃……”
黑夫追问道:“往何处逃?”
严郡尉道:“夜邑以北渔港,名为临驹,已派数百人追过去,但田都门客宾从众多,沿途再抵抗,等兵卒攻下临驹后,却见田都及其家眷,已坐上艘大船,挂帆扬长而去。”
“田洸谋刺本官案发后,你又不听提议,贸然进攻,以至于打草惊蛇,走田都,前后二事并举,你这是纵寇之罪!”
严郡尉十分头疼,这位黑夫郡守是能和皇帝说上话人,他纸举咎,自己官途就到头,且整个严君家族,也要蒙受屈辱,便只能放下尊严,向黑夫求起情来:
“下吏知错,但还望郡守再给次机会!定能将田洸父子留在夜邑等地余党,网打尽!”
黑夫沉吟不语,直到严郡尉都
黑夫顿时翻翻白眼,出海,这下可是真捉不住。
齐人靠海吃海,早在春秋时,就以“鱼盐之利”著称,也最早发展航海业,齐景公时曾几度乘船游于渤海,最长时在海边滞留六个月之久,被群臣力谏,这才悻悻而归。
吴王夫差称霸时,齐国水师,跟北上进犯吴国舟师,在琅琊外海打东亚第场海战,还打赢……
齐国灭亡时,有即墨大夫和雍门司马力谏齐王建,切勿出降,要抵抗到底,但齐王不听,后来即墨大夫随齐王西去关中,头撞死在灞桥上,当时黑夫也在场。而雍门司马则窜至海滨,纠集舟师,与大批将齐国视为最后基地六国士人出海而去。
至于这批顽抗者去向,直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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