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缟张口结舌,最后只能垂下头,低声道:“无话可说,但是郡守,就像那天你与说过,远离关中,还想依照律令来治理地方,绝无可能!”
“收受田洸父子钱货不假,但纵然不拿,官府经营盐场难道就能盈利?样会在海寇侵扰下荒废,既没有人手去捣毁私盐,也奈何不得那些乘着船,来去如风齐人渔寇。甚至于,若不与田氏合作,派去乡里官吏,连田亩大小都量不,租税也收不上来!”
“哪怕像郡守说样,清廉毋贪,上不负君,那又能怎样?下面民,
“不服。”
当还蒙在鼓里周缟兴冲冲地被唤来厅堂,想要做郡守与田洸二家媒人时,却愕然发现,这儿并没有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只有被按倒在地田氏宗主。
愣神之余,他也被曹参令人五花大绑,押到黑夫面前。
这下切都明白,周缟,这个昔日老行伍有种被蒙骗恼怒,他倔强地抬起头,重复着那句话:“不服!”
黑夫坐在案几后道:“你tf受贿,违反律令,证据确凿,连自己也承认,律令有言,受贿钱者撤职,主守而盗,值十金者弃市,本官拘你,有何不服?”
周缟却道:“郡守少拿律令来说事,那日,你与说什官字两口,收受贿赂也是种变通,如此听来,郡守也深蕴其道吧!又听说郡守年纪轻轻,就已家富千金,就不信,你难道就没贪墨过?你皆为好财之人,郡守欲罚,何不先自戡?”
“大胆!”旁曹参大怒,要令人割这厮舌头,以免他乱咬人。
黑夫却阻止曹参,停下手中笔,踱步到周缟边上,笑道:“你说不错,是年纪轻轻家累千金,说起来惭愧,还真是钻律令空子,以家母之名开设产业,又让亲戚代经营。这数年之间,从陛下到百姓,众人皆知,所谓糖氏便是尉氏。碍于地位和名声,关市不敢刁难,小吏不敢得罪,故路放行,红糖遂能大行于世,也有点借威势凌人意思。“
说道这,黑夫却严肃下来:“但敢说,吾家挣钱,每笔生意,都是愿买愿卖,点点积累利润,既没有贪墨民脂民膏,也没有监守自盗。而且,安家室之余,也未忘官府,南郡、豫章蔗田糖坊,给不少当地百姓提供生计,又让当地官府增税收,于天下有利而无害。这十年仕途,上不负君,下不欺民!行得正坐得直!”
“为吏之道有言,清廉毋贪,吏之善也。居官善取,贱士而贵货贝,安家室而忘官府,吏之失也。有吏之善,汝有吏之失,当然有资格,以律令将你绳之以法。除胶东之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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