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到庭院,他便听到阵爽朗笑声。
“素来景仰安平君,今日能见其孙,实在是幸运。”
个黑面秦吏踱步而出,穿着身轻便官服,这应该就是那黑夫郡守……
“夜邑草民田洸,见过郡君。”
黑夫连忙上前扶起田洸,把手邀他入室内详谈,同时让手下个叫刘季门客,将田洸那几个紧随身后门客带去隔壁饮酒,好生招待。
卤,在上面开垦耕作有些困难。
不过因为田氏三代人经营,夜邑已经发展得很不错,将昔日盐卤地,治成片片农田,今年年景很好,入夏后雨水充足,地里粟苗长势喜人,风吹便起伏不定。那些光着田地里,麻、菽也已经种下,农忙告段落,田间只有三三两两农夫在锄草,边锄还边唱着朴实民歌,还有气力唱歌,说明平日是能吃饱饭。
至于不能种五谷崎岖地带,也种着些已经长大榆、桑、栗、桃等经济树木,郁郁葱葱。
而他们所走田间道路,也不比黑夫郡守近来让人建几条路差,能容下两辆车并行。此外田边沟渠也错落有致,将从丘陵流淌下来溪水引到这灌溉庄稼,这些事情,农户不会自发去做,都是田洸他们家还是封君时组织人修缮。
夜邑能如此富庶,田洸父子功劳不小,而当地百姓也念着他们好。见田洸经过,哪怕是在田边歇脚老农,也要走到路旁,朝田洸恭恭敬敬地行礼,口称:“田君。”
见这郡守如此热情,田洸心里疑虑打消半,朝那几个百里挑,有身本领门客点点头,便跟着黑夫入乡寺厅堂。
“本官可是有许多重要事,要好好与田君谈谈……”
两个都想要弄死对方人,此刻却表现得像多年未见老友。
黑夫嘴上客气,但进入厅堂后,田洸却发现不对劲!
厅堂之内,从门口到里面,站十多个全副武装武士,看向他
虽然被剥夺贵族身份,但在夜邑人眼里,田洸才是管他们死活封君,而不是什狗屁夜邑县令、胶东郡守!
田洸也谦逊地朝他们点头,这是继承大父田单脾性,当年田单为相国,大雪天曾经解裘救人,美名直流传到现在。
“人心,这才是家立足胶东依仗啊,那胶东郡守,想必也是发现不能奈何家,只能转而寻求合作罢。”
到第二天,行人抵达平度乡,相比于半年前,这里发现座金矿后热闹不少,随着郡守到来,馆舍都腾出来,乡寺挤得满满当当,但路上也未见戒备多森严。
田洸行人通报后,立刻便有人将他们带进去,田洸随从大多被拦下,只允许数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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