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
黑夫便喊陈平声,将他介绍给沛县令、丞:“此乃门客,也是在讨伐匈奴中立下勋劳功臣,氏陈名平,如今爵位是公大夫……”
“公大夫!”
沛县三名长吏面面相觑,这个和黑夫样年轻士人,居然和尉、丞爵位相当,难怪能坐在黑夫下首。
“真是失敬,失敬。”
是黑夫咽下嘴里狗肉,赞道:“果然不俗,别不说,这狗肉,关东确要胜于关中。”
旁沛县县丞直没空隙和黑夫说话,这时候立刻瞅准时机,起身敬酒:“少上造,狗肉佐以美酒,味道更佳!”
黑夫却摆摆手,让县尉坐下,举起酒爵,对到场所有人道:“南郡乃西楚,泗水郡亦西楚也,这里歌舞言语,都让像是回到家般,多谢县令、丞、尉及诸吏款待!”
省高官向县公务员们敬酒,这可不得,东席十余人连忙起身,齐声道:“少上造光临沛县,乃是吾等荣幸!”
这席话,让沛县诸吏觉得,这位胶东郡守并不是典型秦吏,说南郡方言,他们也能听得**不离十,顿时在敬畏之外,多点亲近,气氛也没有刚才那严肃,时间觥筹交错,共敖为人豪放,开始主动过去和沛吏们拼酒。
陈平又朝三吏敬酒,番谦虚,黑夫却看似随意地继续夸道:“不仅如此,他还是将来胶东郡守长史。”
“嘶,这年轻就做长史……”
东席第五位络腮胡子曹参倒吸口冷气,郡守长史,相当于郡守身边文书,般由最信任门客担任。虽然才领200石俸禄,和他们差不多,但权力是极大:郡守管事情,长史也都能管,地方县令去拜见郡守,还得极力讨好
秦国是典型“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民间严禁群饮,可当你爵位级别到定程度后,喝酒就跟喝水样寻常,聚众饮宴也不算事。尤其是齐楚燕赵之地,这条禁令更松,关东酒价,比关中、南郡便宜很多。
而坐于黑夫下首谋主陈平,也优雅地走到两个位子仅次于县尉沛吏面前,向他们敬酒,不时大笑,相谈甚欢……
陈平还是老样子,跟着黑夫到个地方,他喜欢在城门边下车,个人走走转转,解风土民情,今日亦然,在开宴前,陈平还来告诉黑夫,他今日遇上两位有才干本地官吏,个叫萧何、个叫曹参。
这倒巧,他们都是黑夫让红糖分店重点关注人。
黑夫在沛县搞分店,是直接向黑夫负责,陈平不清楚内情,只以为自家主公“所图甚大”。他心眼倒不小,发现有意思人才,还会和黑夫说说,这也是第幕僚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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