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家中有两个男丁而不分家者,田赋加倍征收,结果导致大家庭消亡,小农家庭大量出现。分家自然就疏远,税重地贫,各家只够果腹和赡养孩子,养老就常常相互推托,像黑夫他们家这种相亲相爱实在不多。
将孝道写入秦律,也是强迫这些贫弱小家庭,重新承担起养老责任种手段。
不然能怎样?还能指望国家帮你养老?这是后世都做不到事情,从“只生个好,国家帮养老”到“养老不能全靠z.府”,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没法指望他人。
言罢扶苏朝黑夫拱手:“秦有不孝之罪,而无养老之义,这实在是大缺失。倒是尉将军在北地郡开设荣军院,使孤寡老兵入住抚养,真乃项善政,此政当在内地郡县推广!”
“苗头不对啊。”
就是扶苏价值观,如果历史故事是真实话,扶苏接到旨意,二话不说就z.sha,甚至都没怀疑过这是假。
该说他诚,还是蠢?亦或是,儒法墨对孝道弘扬,已经深入他骨髓?
扶苏与冒顿是同龄人,同是长子,却是完全不同两类人。
心狠手辣和心慈手软,黑深残和白莲花……
当他们遇到继承人之位不保时,又做出截然相反选择。
黑夫暗道,这位公子,对秦朝“以法治孝”似乎有很大意见,不过,这种社会问题,也不能怪律令秦法吧,哪朝哪代都样,人性之恶啊。
事关国政律令,黑夫不能与扶苏深入探讨,于是便咳嗽声,跳过这个话题,说起与他们更息息相关事情。
“与李将军不过是大军偏师,便打得匈奴弃地而逃,月氏王看在眼里,已然胆寒。他很想与秦通使讲和,纵为大秦属国,向陛下称臣也心甘情愿,先前已答应杀冒顿献首,如今冒顿已自立单于,月氏王又派使者向乌氏延说明原委,还答应派遣个儿子到贺兰来,随吾等同去咸阳朝见陛下……”
扶苏颔首:“荒服来朝,
眼看扶苏仍对冒顿之举义愤填膺,黑夫便笑道:“匈奴之俗贱老弱,头曼大败,已丧失人心,冒顿乘机弑杀,这倒是挺符合匈奴人性情。”
“子弑其父,又娶其继母,譬如禽兽。”
扶苏摇头:“真是可恶又可悲。”
但随即他又无奈地说道:“秦虽定不孝之罪,但民间风气也不佳,秦人家庭富有,儿子长大后就分家单过;家庭贫穷,儿子长大后就入赘他家。借给父亲柄耕具,会流露出恩赐表情;母亲拿簸箕笤帚,就站在那里斥责。给孩子哺乳,不回避公公;媳妇与婆婆不睦,就反唇相讥。”
“轻忽简慢自己父母,这种行为若放任下去,与匈奴已没多少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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