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松手,头曼单于滚落下来,他拼命想要堵住向外溅射血,却无济于事。
帐内挣扎与响动已足够大声,外面单于亲卫却没有进来看眼,因为帐外,同样响起阵喊杀声,有片血花溅在帐幕上!
冒顿冷冷看着这个带给他生命,又抛弃背叛他男人死去,嘴角有丝抽搐。
但随即,他便像是松口气般,拿起头曼没有喝完角杯,口喝干里面马奶酒。
这年多里,他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煎熬,被自己父亲放逐,逃到仇敌旗下寻求庇护,献上自己宝马和最爱阏氏,借到千月氏人,驻扎在猪野泽,时刻窥探着匈奴近况。
冒顿眼中最后丝犹豫消失,他摇摇头。
“失贺兰山,使六畜不蕃息,部众唱歌,父亲没有听到?”
冒顿开口,不再是先前厚重豪放声音,低沉里带着丝沙哑,让人无法知晓,他这年多来经历什。
“你到底要什?冒顿,儿子?”
头曼已近乎哀求。
到自己长子忽然出现,他点都不感到高兴,下意识地想去摸旁边刀,却发现,它正握在冒顿手中,又贴紧自己喉咙几分。
冒顿言不发,只是丢给头曼个意味深长微笑。
“你是如何进来?”
冒顿还是没说话,只看向旁,头曼顺着儿子目光望去,发现大帐边缘,放置弓矢兵刃木架旁,虎皮被掀开,道木门从地下打开,那是个地坑,能让人藏于其中。
切都明白,居延泽匈奴部众略显奇怪气氛,兰焉支闪烁眼神,原本以为最忠诚兰氏,却是最先背叛他人!
当秦大举进攻匈奴时,冒顿知道,自己
“做什?夺回本该属于切!”
冒顿抓住头曼想要反抗手臂,眼中凶光毕露,仿若要咬断老狼王喉咙恶狼。
“父亲,你已不配做大单于,你只会将匈奴带向灭亡。”
“你不用再为部众是否背叛焦虑,不用再承受鹰冠重压。,孪鞮氏冒顿,会代替你,照料好切!”
下刻,利刃毫不犹豫地破喉。
换十年前,即便利刃在喉,头曼单于也能拼死反击,但他老,在部众面前硬撑,可实际上却身体欠佳,过去几个月里发生变故更使他衰弱不少,头发更加灰白,眼里充满疲倦。
面对强壮儿子,他切挣扎都是徒劳。
这切,亦看在冒顿眼中,在这刻,他眼神里,似乎有些悲哀。
事到如今,头曼反倒冷静下来。
他干硬地笑道:“经此大败,也明白,匈奴需要个年长勇武继承人,等明年回漠北,便立你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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