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人被分作七十队,分别带入沙漠中,被秦军围,赶到
扶苏却动容地说道:“除伤病外,以为,那些推着武刚车,与大军同进退,承受匈奴人箭雨民夫,他们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还有那些沿途累死病死民夫,亦是为秦而死。不希望这些人,在此战后,什都得不到!”
“故希望将军,在杀死匈奴俘虏,以其首充作军功后,也能将关东民夫们功绩,写入捷报之中!使生者得赏,死者得抚恤,甚至,能将其纳入忠士墓园中!”
言罢,扶苏起身朝黑夫拱手:
“古人云,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今尉将军斩豺狼之首,当不可弃忘山东民夫。不论他们过去是楚燕韩赵魏齐之人,既然入秦军,在塞外流血流汗,皆当不分畛域,同等视之!”
此言出,蒙恬有些惊愕,黑夫也十分诧异。
样宰掉,周庙面前,商人馘首堆成山,纣王、妲己脑袋,高高悬着,数百殷商贵族,比如秦国祖宗恶来,其首级则被扔进火里做成碳烤人头,当祭品。
直到春秋时,“诸夏”概念产生后,各国之间才约定成俗,不再杀戮对方俘虏,贵族被抓还能相互交换回去,战争多点文明色彩。
不过进入战国后,托孙武开头,战争复又变得残酷和诡诈起来。
黑夫是亲历者,无数次厮杀让他明白,这本就是个残酷时代啊。争地之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
孟子说,不嗜杀人者,能天下。可实际上,却是杀人最多秦国完成统……
因为在秦,黔首服役是义务,是不计回报。除非是特例,比如秦昭王发河内郡全体男丁驰援长平,遮绝赵救及粮食,全郡十五岁以上集体赐爵级。否则民夫很少会得到奖赏,升爵更不可能。
但沉吟片刻后,黑夫还是点头。
“公子有大仁矣!关于此事,会与公子同上书,求得陛下同意!”
……
三日后,绿地边缘,干燥沙漠中,座座沙丘下满是尸横遍野,满目所见,都是匈奴人尸体……
这时候,扶苏却又道:“尉将军,还有个建议!”
“公子请说。”
扶苏道:“兵卒战死受伤,尚且有人收敛,有医者治疗,但昨夜又去民夫处巡视番,发现也有不少人受伤,却无人管其死活。”
黑夫颔首:“此事已知晓,但实在是医者不足,无法照应所有人。”
他早在统战争时,就提出设立医务兵建议,在军中推行。但个屯也只能分到个粗通医术,会包扎医务兵,大战之后,伤者数千,他们忙得没时间合眼,民夫轻伤,也就没功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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