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整场战役全过程,扶苏站在指挥所处,可以纵观全局,黑夫时不时解释两句,他看得十分过瘾。
只不过,战罢之后巡视战场,看着同样死伤不轻秦兵横七竖八地躺在河水里、沙滩上、草地间,君子于役,不能返乡,只能埋葬在这片异域沙土上,扶苏为他们感到难过。
“开疆拓边,岂有不死伤者?”
蒙毅劝道:“此战之后,匈奴当丧胆,再不敢与秦为敌矣!”
“但愿如此。”扶苏请蒙毅先回大帐,他还要再巡视番,去慰问受伤士卒们。
敌战场,左右皆为河流,匈奴人只能从正码突入,若试图侧翼包抄,则河边泥泞难行,马速大受影响,所以匈奴人以往“且驰且射”战术根本无法实行,只能被迫和不断冲击秦军突骑短兵相接,因为装备上代差,怎可能是装备精良秦骑对手?
右翼匈奴骑兵欲直斩李信策略失败后,便开始溃退,而李信得到黑夫调去两千步卒支援,竟直接将万余匈奴人赶下河……
击败右翼匈奴骑兵后,李信又让骑兵立刻换上新马,朝着被秦军步卒顶着不断后退匈奴单于主力,发动侧翼突击。
“锤与砧,尉将军这个比方十分精妙。”
扶苏回想着当时场景,先是黑夫令人将战鼓敲到最响,原本缓缓前进秦军武钢车、步卒,忽然加速朝匈奴人冲去,匈奴骑欲后撤,却被秦骑斜斜插进来阻断退路,两郡突骑在各自骑将指挥下,在上万匈奴骑兵中纵切、横插、包围、中心冲突,来回奔驰,真像把铁锤般,将坚韧如铁匈奴人点点锤得变形,火星四溅!
蒙毅看着这
与此同时,乘着匈奴人不能后退,步卒也压上去,将其挤压到起。弩矢收割着匈奴人马性命,手持丈八酋矛秦兵从空隙里靠前,将匈奴骑手戳下马来,只要匈奴人落马,便有无数戈头起起落落,溅起血花,将其啄砍致死,而若匈奴人被逼无奈下马步战,就将面对手持剑盾秦军甲士,丝毫占不到便宜……
整个过程,确像个铁匠在不断捶打铁块般。
这时候,匈奴人已有些溃乱,见战不利,后方匈奴部落不听头曼单于继续进攻命令,转而渡过河流向北逃窜。
头曼单于号令不及,也只好令部众撤退,李信令秦骑追击,双方在都思兔河里激战,先前被李信击退大当户须卜盛试图回来挽回败局,却被弩兵射杀,其部众再度溃散……
但就是这片刻时间,头曼单于得以渡河逃窜,恰逢日暮时分,北方沙漠吹来沙,bao大涨,因为害怕贸然追击迷失反遭袭击,李信令骑兵就地休息,待半个时辰后风沙平息,再度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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