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来说,匈奴牧民只有骨、石之簇,能拥有铜簇,至少是十人长。能拥有铁簇,则是百人、千人长。而这箭杆上羽毛,不是般雁鹅之羽,而是极其少见鹰羽!”
“能用鹰羽装饰箭枝,只有种人,射雕者!”
匈奴射雕者之名,黑夫亦是有所耳闻,听说千个人里才能出个射雕者,他们不是贵族,却比贵族更受人尊敬,是匈奴人崇拜英雄。其射箭百发百中,上次与匈奴交手,虽是场追逐战,秦人边倒胜利,但亦有不少人是被位马首粘鹰羽,箭尾亦为雕羽射雕者回首射杀。
如今,从花马池到神泉障,匈奴人已撤得干干净净,个牧民头羊都不剩,但射雕者又出现在这里,大概是留下来监视秦军动向斥候吧……
这时候,阵喧哗传来,有人在大叫,有人在呼唤医者!
伤口。
傅直眼睛微红,拳头捏得紧紧:“其中良家子军袍泽就死十人!”
北地郡三百良家子是黑夫训练许久精锐,他们个个装备精良,娴熟弓马,虽然初次出塞作战时,这群人稍嫌稚嫩,但这次进兵已可堪大用,补充新募兵卒后,人数也扩大到千。
口气阵亡十人,这是极大损失。
黑夫有些心疼,左右看看,问道:“羌华何在?”
黑夫连忙带着众将过去看,却是去追逐匈奴人羌华等回来来。他们看就是经历过苦战,马上袋子里悬挂着上百级匈奴人首级,血淋淋,但五百主羌华却没有兴高采烈地来报功,而是被载于车上,神情痛苦,他肩部中深深箭,血流不止……
黑夫立刻让医者来为其治疗,并问起其他人详情。
个骑吏道:“郡尉,吾等五百骑,追上匈奴人两百骑,与之鏖战,杀敌百人,其余匈奴人四散而走。五百主见十余向西南方逃窜匈奴人中,为首人之马以雕羽为冠,所射箭矢皆金簇鹰羽,知其乃射雕者,便将百骑逐之,与战。谁料那射雕者且战且退,每发必中,伤十余人,且射伤五百主。吾等已杀尽其部属,却独独不能擒获射雕者,被他遁入林中,再搜索已不见踪迹,五百主伤重,只能归来……”
“和匈奴人比骑射,就好比以
傅直、羌华上次作战,都因功升爵为官大夫,如今各得统帅五百骑,分左右两翼探查敌情。
“羌华得知斥候损失如此之大,便率五百骑逐那批在此设伏匈奴人。”
秦律,若是所失多于所获,主将便要受罚,羌华大概是想补过吧。
“恐怕要坏事。”
旁义渠白狼终于发声,他拔出人脖子上箭簇,严肃地说道:“是在匈奴极其稀少铁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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