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黑夫便扯开话题道:“黑夫哪懂什高深用兵之法,只是照着葫芦画瓢而已,比起将门之家世代相传差远。比如子华,他不愧是老将军之孙,非但熟知兵法,且弓马娴熟,此番出塞,亲自射杀数名胡虏,斩首而归。”
“勿要因为他是孙男,便将其带在身边,不让他犯险。”
羌又表扬起李信来:“羌氏以战死沙场为荣誉,病笃床榻为耻辱,羌璜亦是吾孙,李郡尉便带着他驰骋八百里,深入匈奴腹地!”
黑夫也正式向帮自己大忙李信道谢:“兵者,以正合,以奇胜,多亏李将军袭击匈奴后方,匈奴之大当户、骨都侯听闻后,放弃花马池仓皇而退。”
李信没过去冲动,方才直静静地听着,闻言才谦逊地说道:“北地郡尉直面匈奴主力,李信只是去杀掠其留在后方妇孺,岂敢言勇?”
务指挥部,令边郡将军来合议明年出兵之事,归降戎狄君长,也并带到此处谒见,以显示秦富强。
所以在殿外,黑夫便见到许多等待皇帝召见熟人:虽老未衰上郡守羌(lěi),壮年白头陇西郡尉李信,最先发现黑夫过来上郡右尉冯劫,还有新任都尉,年轻气盛王离。
黑夫立刻上前,按照官职爵位,与众守尉将军都见礼,他心里有谱,自己地位,与冯劫相当,却排在羌、李二人之后。
王翦告老,蒙武病卧,王贲东镇齐地,羌俨然成关西将领中,资历爵位最高位。他性格直爽,大咧咧对对黑夫道:
“老夫问过杨熊才知晓,灭魏之战时,你便在军中,不曾想,六年前小屯长,如今已是堂堂北地郡尉!”
行人在这商业互吹番,这时候黑夫却见,自己带来衍君
上郡是秦军北上主要方向,以羌资历,肯定是明年进攻匈奴名义上大将军,黑夫不敢怠慢,拱手道:
“当年随将军出大梁,东略魏地,进攻陈留时担任分卒,将军排兵布阵,安营扎寨,都让黑夫受益匪浅!将军便是黑夫学打仗启蒙夫子!”
顶高帽子戴过去,羌却不接,笑道:“勿要抬举,教你行军打仗,难道不是王翦老将军?听人说,你出塞作战,言必称‘军无辎重则亡’,至花马池,又令众人结硬寨,绝不贸然出击,而是引诱匈奴人先动。老夫合计,这不是王翦将军以镒称铢打法?”
言罢他瞪众将里,最年轻,地位也最低都尉王离:“孺子,你初任都尉,马上就要领兵万人,且学着些,少些毛躁,多学点汝大父稳中用兵本事,这才是取胜之道!”
王离有些尴尬,唯唯应诺,眼睛里,却有几分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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