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不论
众人领命而出后,傅直对两名同袍如是说,他们虽然来自不同县,但半年相处下来,同时当上百将,同训练,朝夕相处,也已视对方为友伴。
“是啊,本以为会同作战,不曾想却分属三部。”
甘冲感慨,用肩膀撞下闷闷不乐羌华:“子华,你怏怏不乐,莫非是对郡尉安排不满?”
“羌华岂敢如此……”羌华是那种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人,他嘴上说不敢,脸却涨得通红,他是上郡守羌瘣之孙,出身将门,从小就在练习骑射,曾率家中骑从追击伙盗匪,杀首虏多,在当地小有名气。
在他看来,若三人中择最勇猛、最善战者加入踵军前锋,自己当仁不让,为何郡尉却选傅直?
病死为耻,与其闲散在家自相斗殴,他们宁可去塞外挣块更好更大牧场啊!
这时候,黑夫目光,又看向厅堂末尾三名良家子百将。
羌华、傅直、甘冲立刻挺起胸膛来,他们知道,踵军前锋是最容易立功,也最容易与敌人交战,所以都希望自己能够被选进去!
然而,黑夫目光却跳过羌华,在傅直、甘冲二人中看看后,点傅直。
“百将傅直,带百良家子,听义渠率长调遣。”
“你莫非看不出郡尉用意?”甘冲才能不止抛石,他还很心细。
“是何用意?”
羌华道:“兄长在陇西军中,也是能独领千人骑将,据说多次随李将军出塞打柴,为何却只能呆在郡尉身边,做他亲卫?”
他口不择言,盯着傅直:“不论使剑、骑马、射术,都比你强,为何郡尉选你入踵军,这不公平!”
傅直人比较直愣,有些发怔,却是甘冲冷冷道:“公平?确是极不公平,吾等同时入伍,同时为百将,但从今日起,未来前程却要大不相同。傅直作为踵军,在茫然无知塞外探路,随时可能遭遇匈奴大队人马,他是有不少机会立功,也可能会战死。而你羌华,却能安全呆在郡尉身边,没错,你是得寸步不离其身旁,不得自由,不能肆意驰骋沙场,但却能伴其召开军议,大小事务都会知情,甚至能建言献策……”
傅直大喜过望,而甘冲暗中瞧羌华眼,发现他副大失所望样子。
之后,黑夫郡尉又选定另两支部队,他自己,统帅四千训练较好郡兵、县卒,构成大军,羸十日之粮,争取十日内抵达花马池,羌华被选中,作为亲随同郡尉起行动。
至于后续部队,黑夫安排能够独当面公孙白鹿,以两千人押送千辆牛车辎重,缓缓而行,甘冲带着剩下百良家子加入其中……
……
“吾等要分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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