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摊手,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只是斗食小吏,但常年在边境行走,也知道,长城之内乃冠带之民所居,长城之外乃引弓之民所居,壤断土隔,不相侵涉。内地田宅,于单于无所用,域外草原、沙漠,于皇帝也无所用,双方各守其境,贸易有无而已,此种情形,已持续十余年。”
乌氏延表情怪怪,这是年多前,他兄长反对皇帝对匈奴用兵理论,其实不止乌氏倮,咸阳些大臣也持此看法,如今却被陈平借用,此子敢毛遂自荐请求出塞探查虚实,看来还真有几分本事……
却听陈平继续道:“至于官吏派遣、巡视边境,更是寻常之事,何足怪哉?单于不也会春夏巡狩,更换草场,还派冒顿王子去贺兰驻守,撤换几位当户,甚至还收留这等皇帝通缉犯人,使之刺探内地消息……”
陈平指指鞠武:“难不成,也是单于欲对大秦边郡用兵证据?”
这下轮到头曼单于尴尬,匈奴对内地解实在不多,多数是来源于鞠武等流亡人士,但鞠武与秦有仇,提供信息主观性太强,所以头曼才半信半疑。
话也将信将疑!
入帐三人,译者胆裂,乌氏延只是商贾,做生意还行,眼下这种场面却没经历过,今日能否走脱,只能靠自己!
于是鞠武言罢,陈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头曼单于奇怪,让人问陈平为何发笑?
“笑这位老丈,居然还自称燕国太傅?”
陈平乘机对鞠武反咬口:“鞠武说秦欲攻匈奴,不过是想引单于和皇帝交恶,他好乘机恢复燕国,为丧家之犬,布衣老朽揣测,与强秦结怨,单于,这笔买卖,还望仔细思量,可值得做?“
头曼听完转译后,良久无言,倒是鞠武紧紧盯着陈平,竟不怒反笑。
在鞠武看来,陈平在这口若悬河,自鸣得意,殊不知,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平,你真只是秦国斗食小吏麽?为何听你言辞中,颇有几分纵横策士风采,莫非此次以秦商为细作探查匈奴虚实,竟是以你为主!?”
他语气夸张,故作奇怪地说道:“世间还有燕国?燕既已亡,又哪来太傅?丈人,你嫌弃只是个斗食小吏,不肯与对言。殊不知,你却连都不如,失燕国职禄后,说好听点,是介老朽布衣,说难听点,只是条……”
“丧家之犬!”
鞠武即便流亡在匈奴,也被头曼单于奉为上宾,待他有礼,何曾被这羞辱过,顿时大怒,骂道:
“竖子敢尔!单于,彼辈为间证据确凿,请立杀之!同时厉马秣兵,防备秦人北袭!”
“这算什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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