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中原人谈之色变’流沙‘?”
作为个内地人,陈平从未见过沙漠,不由惊奇。
时值夜色将至,旅人们在沙漠边缘扎营,挖灶做饭,点燃携带干牛粪、胡杨枝,燃起道孤独炊烟。而左近之处,奔腾大河汹涌澎湃,西方余晖血红,缓缓坠落,整个世界,仿佛都有种博大而粗犷美。
陈平不由嗟叹:“若非力求郡尉让同行,陈平此生,不知能否见到如此景致?”
此情此景,陈平只感觉有什话想说,却又找不到合适词汇。
大鼎重现人世……
但即便如此,也未能动摇皇帝对西王母向往,决计暂缓东巡海滨。
虽然东巡取消,但皇帝可是个闲不住人,正巧,从云中到肤施路也通。既然打算明年直道修好就对匈奴用兵,出于对国策关心,皇帝当然要来场向北旅行,去看看他未曾涉足过太原、雁门、云中、上郡。
这倒是黑夫未想到,历史上,这年秦始皇确去东方,东行郡县,上泰山搞封禅,临海眺望海外仙岛,在泗水找遗失周鼎,再去南郡洞庭发飙,把湘山树全砍……对,好像还在博浪沙遭到某位复国人士刺杀?(事在二十九年,黑夫记错)
但现如今,以上历史事件,统统没!或者延后,因为秦始皇改变他行程!
若是黑夫在此,定然会吟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来让陈平击节赞叹。
可惜他不在。
乌氏延能够领会陈平心情,当年第次随兄长见到塞外沙漠时,他也站在原地,感慨天地造化之妙。
他走到陈平身旁,指着望无际沙漠道:“库结沙,这片流沙,被匈奴人称之为库结沙。意思是‘弓上弦’,因它处在大河拐弯处,东西连绵,于河水相始终,就像根挂在长河弓身上弦!”
“而中原之人,则将这带称之为:朔方!”
历史在黑夫面前来个急刹车,然后猛地拐个弯,虽然大方向没变,但路边风景,恐怕会与原先大不相同!
“蝴蝶效应啊,这样话,这穿越者对历史事件先知先觉,是不是会大打折扣?”
……
正当黑夫在琢磨这件事对自己利弊时候,陈平行人,已经离开贺兰山麓,过月余跋涉,沿着北流大河东侧,途径白羊、楼烦之地。
在陈平眼中,这数百里之内,风景再次发生巨大变化,贺兰草原绿茵冉冉,逐渐变成干涸泥沼、蒿草遍地石滩,最后,在大河拐弯地方,出现片连绵起伏沙丘,随着狂风吹拂,黄沙缓慢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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