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鹿说道:“昭王时禁令,不但禁止秦民上原占地,也不许戎人离开大原,甚至连各部占多少土地,都划分得清清楚楚,不许越界……”
“最初尚可,戎人不多,可数十年和平,大原戎人户口剧增,涨两倍,养牛羊也多。每逢入冬,各自属地牧草猎物,便不够,故近年来,五部戎人时常相争。这不,就在义渠白狼去拜见郡尉那几日,五部就又闹事,为争夺水源地、越冬牧草而斗殴,相互混战,已死数十人……”
这是将大原之戎当做圈养牛羊啊,黑夫颔首,问旁边尉史:“义渠白狼现在何处?”
要驯养牛羊,自然少不牧羊犬,宣太后曾孙子义渠白狼,扮演就是这种角色,虽是义渠城人,但被派来大原统领戎骑,驻扎在彭阳邑,求援信就是他派人发出。
尉史答:“义渠白狼向郡里禀报时,已控制不住局面,只能约束着手下两三百人,守在彭阳邑里,以防跳梁之辈乱来。”
周朝与之作战,故诗曰:“薄伐猃狁,至于大原”。
之后周朝在此建立据点,使当地戎人臣服,半耕半牧,但不录户口,不纳赋税,过些年,因为周六师、南国之师陆续损失,周宣王无奈,在大原料民,希望让这些戎人成为周师新兵源……
后来犬戎破周,大原也再次失控,此地被彭卢戎占据,后来彭卢戎被义渠所并,又有不少义渠人迁入,相互通婚混杂,形成“大原戎”。如今大原戎人,共有五个部落,万余人口,各自占据大原角,过着半农半牧生活……
如今秦对待大原戎人态度,就跟周宣王差不多,将这当成兵源地,毕竟要让群关中、南郡农夫直接骑马作战是很困难。
等待全军登塬时候,公孙白鹿亦禀报黑夫:“若遇上大征兵,整个大原五部戎人,可出千骑,相当于北地骑兵三分之。”
大原乃北地心腹,事关重大,关系到全郡稳定,这便是黑夫亲自带兵前来原因。好在只是相互混战,没有杀官造反,戎人之间斗殴混战,只按“群盗罪”进行上诉,且从轻发落,从死刑判为鬼薪,还可以用牛羊赎罪。
即便如此,黑夫也知道,若任凭诸戎斗殴下去,迟早会影响到自己接下来几年“大计”。
如此想着,黑夫便拿出符节,向自己
其他三分之二,则分别来自泾水、泥水两岸秦、戎牧者。
而现如今,整个秦国关西四地骑兵,也不过万余骑。
“十分之骑兵皆出于此啊。”
黑夫颔首,知道这里对北地郡重要性,尤其是,再过两年,秦始皇就要对匈奴、月氏大用兵情况下!
可现如今,大原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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