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族长道:“赳赳武夫,社稷干城。臣等身为公族,忠于君,忠于国,都是份内事,岂敢居功?”
西氏族长接嘴:“但今日,老朽们只有事想要恳求陛下!”
白氏族长负责最后进言:“还望陛下,勿要再让子弟去江南种地驻军,让他们留在关西罢!”
三位族长所说,便是月份时,尉屠睢、赵佗率军南下,去驻守长沙、苍梧事,前年和去年,发生在彭蠡泽、震泽”水蛊病”已经人尽皆知,在黑夫解释致病原理后,顿时引发北方人恐慌。
在他们眼中,长江以南,都是可怕地方,那里森林密布,毒蛇如草样丛集。听说每逢夏秋椒花落时,瘴烟大起,水中血吸虫滋生,涉水之人如涉滚汤,十死二三!而
族先祖是穆公时名臣百里奚之子孟明视,西白二族祖先分别是百里奚同时期名臣蹇叔两个儿子西乞术和白乙丙,三将曾起进攻晋国,屡战屡败,却又被秦穆公宽恕,屡败屡战,最后成功雪耻。
皇帝赐酒,三老连忙颤颤巍巍地起身,秦始皇令他们免礼,说道:“三氏自先君穆公后,便世代居于郿县,至今四百余年,直公忠护国……”
虽然商鞅初行变法那几年,三族没少反对,但到头来,本就世代尚武他们,却适应军功爵体制,虽然族中没有高官名将,却为秦国贡献不少中层军官。
尤其是在蕲年宫之变时,观察到蕲年宫狼烟后,三族立刻发动举族之兵救驾,之后又作为主力,反攻逃回咸阳嫪毐集团。
不过,在平定叛乱后,直以来都十分排外孟西白三族,便与关中军功贵族、宗室大臣们起,向秦始皇提出个要求。
“逐客!”
他们认为,秦国切问题,都是诸侯来客造成,把他们统统赶跑,让老秦人宗室掌权,便能心对外。
秦始皇靠宗室大臣平定叛乱,当时政治局势下,只能行此下策,但此事被李斯篇阻止,李斯、昌平君和昌文君、王绾被秦始皇启用,靠他们来平衡本土势力,刚刚抬头本土势力,再度沉寂下去……”吾等流血流汗平叛乱,但在咸阳掌权,还是那些关东来诸侯客卿!“
孟、西、白子弟对此颇有怨言,但都被族长压下来,君意难测,从秦孝公时为行变法牺牲他们三族利益起,三族便明白这个道理。但有什办法,身上流着秦国公族血,不管恩耻荣辱,都得默默承受。
但今日,三老被召至上席,获皇帝赐酒,想到秦国历代先君统天下大愿已经实现,看到皇帝没有忘记他们昔日功劳,三老不由心潮澎湃,在略加犹豫后,壮胆向秦始皇提出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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