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欣和章邯、董翳同为内史夏阳人,年龄相仿,三人几乎参军。章邯、董翳因为家世更好,所以入伍数年后,得以选入宫中为郎。只有司马欣在外走小吏升迁路线,好歹混到官大夫、咸阳南市狱官位置。
三人关系却直很好,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可惜章邯
曹氏担心地说道:“你是要徇私枉法?可不要被御史捉住……”
“担心就是这点。”
司马欣面露犹豫:“若是普通商贾,冤枉就冤枉,纵然他们向咸阳丞乞鞠,也能压下来,万事败,亦能推给审案令史。”
“但此事怪就怪在,那些南郡安陆商贾来路成迷。敢到咸阳做生意,肯定有他们底气,可不管令史如何询问,他们都不肯说出背后人。越是如此,越是害怕,万得罪某位大人物,那可就糟……”
所以司马欣没少骂石氏、麦氏和他们手下商贾见利忘智,大概是这十多年来欺压小商贩习惯吧,结果把难题都扔到他们头上,真以为平日里没少暗中赠官吏糖、蜜,就能事事护着他们?
与蜂蜜相比,那个来自南郡市人彦交待,是因为制法与饴饧大异,用不是粮食……”
曹氏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又好奇地说道:“这说来,那些举纠之人,岂不是要被诬告反坐?”
“事情没这简单。”
司马欣让妻子将门合上,对她轻声说道:“南市蜂蜜,多出自终南山,乃五大夫石氏暗中经营。至于饴饧,亦是左庶长麦氏所种之麦熬制成,这两家做这行已十余年,已是市肆默认惯例。”
“上个月,那些南郡商贾却突然杀进来,靠红糖挤进市肆,让蜂蜜、饴饧难销,石氏、麦氏岂能不恼?那些市人,不过是受两家唆使!”
司马欣不想再惯着他们,决定将案子拖拖,等他将那些南郡商贾背后势力查清楚再说,最保险,还是写爰书发到南郡问清楚。
不过,等到他和妻子快要睡着时,仆役却来敲门,说是董君派其弟给司马欣送来封信。
司马欣没好气地起床穿衣道:“这董翳,大半夜,送什信?”
曹氏在旁睡得迷迷糊糊,嘟囔道:“或是结束宿卫,总算轮到休沐,又约你聚饮。”
“也对,章少荣走后,与他许久未聚。”
“原来如此。”
曹氏有些吃惊,不曾想简单糖蜜背后,还有这深纠葛。
“那良人打算怎办?”
曹氏嫁给司马欣不少年,知道他直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国法和人情中间。
司马欣道:“先搁下看看,石氏、麦氏家中子弟虽无掌实权高官,但爵位也不低,可不是介小小官大夫能得罪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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