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夹起块鳄鱼肉,只觉得腥味还没完全去除,放入嘴中后,则感觉像是熟过头鸡肉,味道般,倒是煮熟鳄鱼内皮口感柔韧,挺有嚼头,鳄鱼羹汤也挺好喝……
就在这时,屠睢亲卫也带着个与黑夫年龄相仿军吏过来,军吏远远便拜在地上:“下吏见过都尉、别部司马!”
言语之中,带着丝北方口音,像是赵地。
黑夫瞧,正是他今日登船时,举着斧刃劈砍鳄鱼黑瘦军吏。
屠睢指着这军吏道:“便将这个五百主和几艘艨艟、大翼留给司马,别看他是从北方带来,水性却不比南人差,司马就当他是自己属下,该骂就骂,该罚就罚!”
都可作为船只停泊休憩之所,攻取彭泽,便能确保彭蠡泽内,只有秦船,再无楚帆,既能让后路安全,也能让都尉今后往来运粮安全。”
“其二,寻邑虽已降秦,但地处彭蠡泽西,距离豫章最大楚县番阳甚远,夺取番阳,便能扫清境内楚军残余,从寻邑过去,要跨过三百里湖泽江河,军不熟悉当地水文道路,说不定会陷入泽中,难以脱身。从彭泽邑取陆路南下,听说东岸较为干燥,便无此顾忌……”
黑夫席话说完,屠睢拊掌大笑:“说司马为何要主动请求攻打豫章,原来是胸有成算,愿助司马臂之力,攻取彭泽,让司马在此地站住脚跟!”
二人对饮盏后,黑夫又道:“下吏还有个不情之请。”
“司马但说无妨。”
“多谢都尉割爱!”
这人虽然只是五百主,但能出入屠睢大船,还亲手为他宰鳄鱼,应该是亲信吧。
黑夫对这军吏拱手道:“不知五百主如何称呼?”
军吏也知道之后几个月可能要跟着黑夫混,便抬起头,露出笑
“兵法云,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若只带着三千步卒孤军深入,恐怕难以成事,都尉东行时,可否能为留下几艘船舶,用来运送粮秣,与南郡、江东通报军情?”
“自无不可。”
屠睢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喊过个亲兵,在他耳边附耳几句,那亲卫便立刻跑到方才肢解鳄鱼,眼下正在岸边做鳄鱼烧烤众人里呼喊,大概要留给黑夫楼船之士就在其中吧……
这时候,二人旁边大鼎,也已经被庖厨解开鼎盖,这鼎还是从鄂君府库里抢来,时间香气扑鼻,庖厨调味撒上葱韭后,便将大块鳄鱼肉连同肉羹呈到二人各自案几上。
屠睢大腹便便,好美食,早就食指大动,便笑道:“此物虽比不上驼峰、熊掌、猴脑、猩唇、象拔、象鼻、豹胎、犀尾、鹿筋这八珍,但也是道江湖美味!司马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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